2024-5-9 16:10 /
比如, "太阳从东方升起而沉入西方"在经验上仿佛是当然的, 因为这与我们的知觉相一致。但是,哥白尼提出地动说, 是因为所观察到的行星之运动若以太阳为中心来思考的话则更具有整合性。这样, 通过伽利略的解析几何之导人, "背向"日常性的、经验性的事实之观察方法被确立起来了。客观性已不再是由知觉,而只能是由数学的超越论来证明的了。 就是说, 当我们说"客观上地球围绕太阳运转"的时候,对此做出证明的不是经验而是数学。不过,如果这一点被忘记了,我们便会觉得好像"客观物"就是这样存在着似的。这正是胡塞尔所说的"欧洲科学的危机"。
然而,在伽利略那里, 以数学为根基的理性世界, 偷梁换柱取代了我们的日常性生活世界,即这是唯一的,通过知觉所给予所经验的, 而且是可经给的日常世界。 这种取代作为一个重要事件应该引起我们的注意。
《欧洲科学的危机与超越论的现象学》

这里,胡塞尔对数学的先验性及其 "起源" 提出了怀疑。本来这个问题并不是历史学的问题, 因为历史学也不过是 "诸科学" 的一种而由所谓数学所支撑着的。简单说来,本来是一种实践性的测量术的图形, 作为几何学被超越化后, 出现了数学的超越论性质。换言之, 正是在 "形象"的压抑中有着超越论的起源。

但是, 问题并不在于数学本身。正如雅克•德里达 (Jacques Derrida) 所说, 因为所谓形象的压抑即在于声音的优越地位,声音中心主义才是内在于胡塞尔 "现象学" 中的东西。
……
所谓自然科学的严密性与对象的复杂性及综合水准没有任何关系, 这个严密性最终取决于研究者的自我批判和其方法的明晰性。物理和化学一般被称为 "精密科学", 这实际上是对其他自然科学的中伤。比如,说自然研究包含数学的成分因而是科学的,科学的本质在于 "测定可以测量的事物,以 及使不可测量的东西成为可测定的", 这样的说法乃是出自在认识论上和人性上本应对科学有深入理解的人们之口的最愚蠢而无意义的见解。

这种以无知为细的错误现在是可以耦穿的,然而这一错误至今依然影响着科学研究。现在流行的是尽可能近似于物理学的方法,并且不管其方法能否针对研究对象获得预期的成果。然而,包括物理学在内,一切科学都是通过记述开始的,都是通过整理所记述的现象, 然后从中推导出某种法则性。
《文明人的八大罪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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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 2024-5-9 16:18
(我想要的是,地球的心 cookie.setmaxage(-1);)
把之前的也移过来

数字化使我们最私密的体验变得不再直接:情色制品正在成为我们日常情欲活动的一部分。我们越发只能通过数字媒体来接近实在:数字媒体不仅能够忠实地呈现实在,而且可以强化实在。

當我們試定義動畫時,這面相將會顯得更爲清晰:假如動畫屬於電影範疇,那是因爲圖畫(dessin)不再只是構成一種姿势或某個完整圖像(une figureachevée),而是藉由線條的運動及軌跡上任意瞬間之截取點的運動,完成一種關於正值發生或消失之圖像的描述,動畫於是乎應回溯至笛卡兒的幾何學,而非歐基里德式的,即它並非向我們描述著某一獨特時刻的圖像,而是呈現出描述該圖像的連續運動。

如今,已经没有必要刻意批判这个现代文学了,因为人们几乎不再对文学抱以特别的关切。这种情况并非日本所特有,我想中国也是一样吧:文学似乎已经失去了昔日那种特权地位。不过,我们也不必为此而担优,我觉得正是在这样的时刻,文学的存在根据将受到质疑,同时文学也会展示出其固有的力量。

风景一旦成为可视的,便仿佛从一开始就存在于外 部似的。人们由此开始摹写风景。如果将此称为写实主义,这写实主义实在是产生于浪漫派式的颠倒之中。

正如勒儒瓦高汉 (André Leroi-Courhan) 所说, 并不是由绘画产生了文字, 而是由表意文字产生了绘画。使人们看不到这种文字之根源性的, 在于声音和文字以声音性的文字方式结合在一起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