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9-23 02:18 /
最近我跟朋友说,我在读《挪威的森林》,他说那不是本黄书吗?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如果让我用这本书来打飞机,那想必是一项困难的工作,书里面有不少关于做爱的描写,不过和正经黄书比起来,那是相当简单与印象化,文字描写并不多,但神奇的是,那些充斥其中的情感,很能让人理解他们在做一场怎样的爱。
这本书里的做爱,非常的自然,没有龌龊,没有羞耻,比如有一副挂在客厅墙上的画,画上有两个人在做爱,想必客人看到是很吃惊的,这如果是现实的话,那村上世界给人的感觉是,客人只是把他当做一副普普通通的画。
这种自然感,却并非是说性是一种发生频率很高极其廉价的东西,它更像是因为性和人物与生活本是一体,所以没有那种突兀的感觉,比如一个17岁的少年,发誓在18岁前一定要脱离童贞,性的那种遥不可及与郑重其事,在这里就显得很明显。而书里的自然,源于那种并非刻意的追求,而更像是人物情感与生活状态的延伸。
当然,有一些情感我暂时无法理解,比如最后与玲子的葬礼做爱,老实说,我看到这里是崩溃的,做爱好像是party的最后一部分,不可不为的宴会高潮,我是赞同跟玲子开一场葬礼告别party的,那像是一种告别与新生的仪式,拥有某种神圣感的东西,但是最后环节是做爱吗,这我事先没听过啊,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与氛围,又让这一切自然地发生了,救命啊,玲子是个好人,但是你们何时关系这么好了?
先前看有人说,跟玲子的做爱,玲子是把渡边当做了直子,而渡边把玲子也当做了直子,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假说,两个人和直子都有深切的交往,而之前在描写当中,渡边有过“死是生的一部分”这种想法,因生而死,而玲子是一个双性恋,对同性恋并非完全不了解,但是要承认这种假说,还需要一个逻辑,那就是“死者存在于生者之中”,可是这个逻辑并没有在书中明确出现过,而且两个人很明确都是要和对方做爱,比如渡边说喜欢玲子的皱纹,甚至最后分别的时候还吻了玲子。
我个人倾向于认为,这像是宴会的最后环节,同时渡边和玲子也确实对对方抱有好感,虽然那可能是比好感更加深刻的感情。
渡边和玲子,在这个节点上,所面临的是一次没有选择的选择,因为直子的死亡,他们的生活提前崩溃了,能怎么选呢,之前都选过藏起来,而这一次他们决定鼓起勇气向前走了,也就是所谓的长大,玲子走出疗养院,渡边去追求绿子。在渡边这里更明显的是,渡边先前不追求绿子,是因为他把直子当做了一种责任,最后,他放下了这种责任,开始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所以也难免在开头的时候记不起直子的很多东西,因为他放下了。
这种放下该怎么说呢,与其说是鸡汤式的,不如说是现实推动的,渡边像一个把自己关在自己城堡里的人,他的城堡很荒芜,就靠近过那么几个人,敢死队、永泽,而放进城堡的,木月、直子。他很像现在网络上的人,躲在自己的废墟里面,自我蒙蔽双眼,不过理由不同,网上的人接受了太多的信息与刺激,他们往往不学习新知识,而是靠着自我思考,也就是编一套自己的理论来与世相处,最后活成了一个大瞎子。我遇到的这类人远比渡边这样的多得多,所以有一些不太懂渡边的废墟从何而来,对我自己来说,朋友或者说走进内心和值得信赖的人,是珍贵和不珍贵的,珍贵在于那些朋友是真的很好,相处起来非常愉快,不珍贵的地方在于,没了,我可以再找,而且并非太难的事情。
渡边也是一个大瞎子,活在自己的废墟里,在大环境下处事圆滑,比如拿敢死队来讲笑话,就是他的处事方式,他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记着,却从不理解,从不换位。他睁开双眼的时候,是在流浪的时候,渔夫表现出了善意,他却只知道自己的废墟里面少了一位公主。而渔夫问他为何流浪时,他的处事方式又出现了,他说他母亲死了,我看到这里的时候,真是纳闷了半天,为什么你要撒这种谎言呢?我不是说他不该撒这个谎,而是在想他为什么要撒这个谎。是因为他心里的某部分认为这是一个不那么见得光的事情吗?还是他认为说母亲死了更利于他与人相处?也许两者都有。
不管怎么样,他被渔夫打动了,渔夫展现出的同情与共情,让他睁开眼睛,他产生了罪恶感,为初恋感到难过,意识到了自己是个混账,在这个时候,他终于放下了直子,决定去迎接绿子。
一个人能在二十岁的时候睁开眼睛,努力地去活着,不知道是早是晚。
关于直子、绿子、永泽等等,能说的其实很多,我认为这本书给人展现的观点与想法,并非只有长大这一个主题,不过我认为长大还是它的主题,带着某种痛感与荒凉的长大,不过就到这里吧,我现在也就看过一遍,有不少情节和描写都忘记了,特别是直子的部分,这让我在理解她的时候产生了一定的困难,不过我决定先把这本书放下,等远一点再拿出来瞅瞅。
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如果让我用这本书来打飞机,那想必是一项困难的工作,书里面有不少关于做爱的描写,不过和正经黄书比起来,那是相当简单与印象化,文字描写并不多,但神奇的是,那些充斥其中的情感,很能让人理解他们在做一场怎样的爱。
这本书里的做爱,非常的自然,没有龌龊,没有羞耻,比如有一副挂在客厅墙上的画,画上有两个人在做爱,想必客人看到是很吃惊的,这如果是现实的话,那村上世界给人的感觉是,客人只是把他当做一副普普通通的画。
这种自然感,却并非是说性是一种发生频率很高极其廉价的东西,它更像是因为性和人物与生活本是一体,所以没有那种突兀的感觉,比如一个17岁的少年,发誓在18岁前一定要脱离童贞,性的那种遥不可及与郑重其事,在这里就显得很明显。而书里的自然,源于那种并非刻意的追求,而更像是人物情感与生活状态的延伸。
当然,有一些情感我暂时无法理解,比如最后与玲子的葬礼做爱,老实说,我看到这里是崩溃的,做爱好像是party的最后一部分,不可不为的宴会高潮,我是赞同跟玲子开一场葬礼告别party的,那像是一种告别与新生的仪式,拥有某种神圣感的东西,但是最后环节是做爱吗,这我事先没听过啊,但是他们之间的关系与氛围,又让这一切自然地发生了,救命啊,玲子是个好人,但是你们何时关系这么好了?
先前看有人说,跟玲子的做爱,玲子是把渡边当做了直子,而渡边把玲子也当做了直子,这是一个很有意思的假说,两个人和直子都有深切的交往,而之前在描写当中,渡边有过“死是生的一部分”这种想法,因生而死,而玲子是一个双性恋,对同性恋并非完全不了解,但是要承认这种假说,还需要一个逻辑,那就是“死者存在于生者之中”,可是这个逻辑并没有在书中明确出现过,而且两个人很明确都是要和对方做爱,比如渡边说喜欢玲子的皱纹,甚至最后分别的时候还吻了玲子。
我个人倾向于认为,这像是宴会的最后环节,同时渡边和玲子也确实对对方抱有好感,虽然那可能是比好感更加深刻的感情。
渡边和玲子,在这个节点上,所面临的是一次没有选择的选择,因为直子的死亡,他们的生活提前崩溃了,能怎么选呢,之前都选过藏起来,而这一次他们决定鼓起勇气向前走了,也就是所谓的长大,玲子走出疗养院,渡边去追求绿子。在渡边这里更明显的是,渡边先前不追求绿子,是因为他把直子当做了一种责任,最后,他放下了这种责任,开始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所以也难免在开头的时候记不起直子的很多东西,因为他放下了。
这种放下该怎么说呢,与其说是鸡汤式的,不如说是现实推动的,渡边像一个把自己关在自己城堡里的人,他的城堡很荒芜,就靠近过那么几个人,敢死队、永泽,而放进城堡的,木月、直子。他很像现在网络上的人,躲在自己的废墟里面,自我蒙蔽双眼,不过理由不同,网上的人接受了太多的信息与刺激,他们往往不学习新知识,而是靠着自我思考,也就是编一套自己的理论来与世相处,最后活成了一个大瞎子。我遇到的这类人远比渡边这样的多得多,所以有一些不太懂渡边的废墟从何而来,对我自己来说,朋友或者说走进内心和值得信赖的人,是珍贵和不珍贵的,珍贵在于那些朋友是真的很好,相处起来非常愉快,不珍贵的地方在于,没了,我可以再找,而且并非太难的事情。
渡边也是一个大瞎子,活在自己的废墟里,在大环境下处事圆滑,比如拿敢死队来讲笑话,就是他的处事方式,他只是眼睁睁的看着,记着,却从不理解,从不换位。他睁开双眼的时候,是在流浪的时候,渔夫表现出了善意,他却只知道自己的废墟里面少了一位公主。而渔夫问他为何流浪时,他的处事方式又出现了,他说他母亲死了,我看到这里的时候,真是纳闷了半天,为什么你要撒这种谎言呢?我不是说他不该撒这个谎,而是在想他为什么要撒这个谎。是因为他心里的某部分认为这是一个不那么见得光的事情吗?还是他认为说母亲死了更利于他与人相处?也许两者都有。
不管怎么样,他被渔夫打动了,渔夫展现出的同情与共情,让他睁开眼睛,他产生了罪恶感,为初恋感到难过,意识到了自己是个混账,在这个时候,他终于放下了直子,决定去迎接绿子。
一个人能在二十岁的时候睁开眼睛,努力地去活着,不知道是早是晚。
关于直子、绿子、永泽等等,能说的其实很多,我认为这本书给人展现的观点与想法,并非只有长大这一个主题,不过我认为长大还是它的主题,带着某种痛感与荒凉的长大,不过就到这里吧,我现在也就看过一遍,有不少情节和描写都忘记了,特别是直子的部分,这让我在理解她的时候产生了一定的困难,不过我决定先把这本书放下,等远一点再拿出来瞅瞅。
挪威中的确有青春中自我救赎的成分,但村上其实在刻意的避免将这种意义强加于人而造成的叙事的不中立。抛弃善与恶的概念,是很纯粹的一本书。
你可以不信,不过豆瓣其他人更具体的评价分析,应该有不少人讲到类似的。
“无可相告。”我说,“情况极为复杂,千头万绪,而且由于天长日久,实情都渐渐变得模糊不清,不论对我还是对她,我所知道的,只是一种责任,作为某种人的责任,并且我不能放弃这种责任。起码现在我是这样感觉的,纵使她并不爱我。”
打电话给绿子是追求自身的幸福,原文
假如你不想进精神病院,就要心胸豁达地委身于生活的河流。就连我这样最弱而不健全的女人,有时都觉得人生是多么美好。真的!所以,你也务必加倍追求幸福,为追求幸福而努力。
即使渡边回到了社会,也不是说就那么简单的融入,这根本不是这本书的内容啊,书的内容是,做出了选择,迈出了步伐,然后戛然而止,说的也就是这一步而已。至于结果如何?那不重要。
结局不确定吗?结局是确定的,“我是在哪里也不是的处所连连呼唤绿子。”做出了行动,转变了态度,这就是结局。
里面的人,不变的人,在我看来,只有永泽,甚至初美都有变化,毕竟她自杀了。
所以,你如果只提观点,没有引用,没有推论,我觉得是没办法说服我的。
只是因为网络评论并不是对话,你发这里的东西并不是我一个人看到,我评论你的东西也并不是给你一个人看的。
万一有不了解的人看到了,我能够让他不那么简单的相信你所说的东西,就这样而已。
我支持你好吧。
另外呢,不管直子有没有去让渡边找绿子,那么真正拥有执行权与决策权的人,还是渡边,所以不管是受迫还是主动,那仍然是渡边凭借自己的意志去做的这件事。
从这个分歧之后,我们的观点就相左了。
然后就找绿子这件事情,我们继续产生分歧,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认为渡边是随波逐流,是由于直子死后丧失掉了责任对象,所以不得已去找了绿子,他最后在找绿子的时候是透着绝望的疯狂,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先谈一个场外的逻辑,一本书是完整的,如果是随波逐流,那么在直子死亡,渡边独自流浪的时候,就应该完结了,因为在这种逻辑里,他找绿子和流浪是一码事,都是随波逐流,一个成功的作家不会在结尾处画蛇添足。
我读书从来都是承认这个前提的,所以你在说渡边有没有成功回归社会仍然是很重要的部分的时候,我不认同,其一,按这个说法,这本书没写完,是半成品;其二,这本书从最开始就是聚焦于人物,以及他们之间的感情,如果他真的要写这个人是如何回归社会,他有很多种更好的写法,把重点放到人物和环境的互动上。
说完场外,再说场内,如果按先前的逻辑来讲,找绿子是困兽的最后一搏的话,有没有在书中有明确的表示,包括玲子劝渡边追求幸福,包括玲子自己要走出疗养院,包括渔夫的劝解,都不能支撑这个逻辑。
另外,你举例结尾的时候,认为渡边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哪里都不在即是说他认知不到自己;我的观点是,这是一个强调句,即使他不存在于世间的任何一个地方,他也要呼唤绿子,因为他心中的愿望十分强烈,他不知道自己所在,一是他真的不知道具体位置,由于急迫,二是他这么多年来第一次下决定追求幸福,作为一个脱离世界已久的人,才真正迈进这个世界,他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
老实说,在解读最后一句话上,我认为双方的说法都说得通,只不过单拿出来是没有意义的,只有联系前文才能确定到底是哪一个逻辑链,我想了你这个逻辑很久,在很多地方都说得通,但是我怎么读怎么别扭,这会让很多场景失去意义,比如遇到渔夫的情节,如果是随波逐流的话,该怎么解释渔夫让他转变呢?这个渔夫让他幡然醒悟他还有根稻草可以抓?但是在写这一段的时候,很明显的是在说同情,渔夫感化了他,他甚至开始同情他的初恋。一根可以抓的稻草是不值得同情的,他只会索求而已。另外,又怎么解释他开葬礼时,那种坦然与从容呢?一个等着稻草救命的人,竟然会如此淡定从容?他之前绝望的时候,又不是没见过,在没确定那根稻草肯被抓之前竟然一点都不心虚?
我认为这种解读方式,过于非人类了,而且最缺乏的是关键的证据。我的说法,在“追求幸福”“责任”这个关键词上,是说得通的,和绿子在一起就是幸福,这是最直接的逻辑。如果要在这层逻辑上再加一层,“渡边随波逐流,渡边没有自我意志”,我看不出来,如果有哪个具体句子,你可以说一下。
至于和绿子在一起就会幸福,也是同样的一厢情愿的想法。纵观整本书,这种一厢情愿的想法太多了,然而却没有几个成真的。所以我才说是淡淡的迎接死亡的气息。
至于其他的我要说的基本都已经说了,再讨论也没什么意思。当你写出这篇文章的时候我就知道,即使我写了下面这样东西,你也无法接受。所以我一开始不想写,人与人的看法是不同的。所以我也就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