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5-3 00:37 /

职业是生存的手段,也是梦想延续以及最后埋葬的地方。
将棋,落语,辞典编辑,漫才。
人们聚集之处,故事开始了。职业终究是媒介,视角最终会汇集于人的身上。
形形色色的人都因职业相遇,完美的群像素材便诞生了。
职场区别于日常,规则的限制,胜负的判定,必须完成的目标都压在了每个人的肩膀上。
但是仍然有在墓碑旁诞生的生命
果然和喜欢这样的题材,这是我发自内心的想法,在这类题材中压力与闲适并存,在作品中遇到各式各样的角色也让我能很好的去思考现实中的种种事情。
这些是我脑海中的故事,而这些故事是在反应真实的我。
在世界的某个地方,类似的故事也在不断地发生着吧,没有故事的我,无时不刻不在倾听着别人的故事。

作为orphan的桐山,不单单是失去父母,也失去了本相信的价值观与世界观,成为了各种意义上的孤儿,他突然从一个温暖安全的理想世界被放逐,他需要重新找到心灵的寄托者,需要重新建立曾经被破坏的关系,而建立的过程是缓慢且痛苦的,正因为如此,他们处处小心,将心托付给他人是危险的,这让他们散发着特殊的孤独者气息。果然桐山需要遇到人群,他需要再一次拥抱人群,主动且积极的去融入人群,同时也感叹日向家捡回了这只幸运的流浪猫。
他仅有的,是不会背叛他的是将棋,这是他生存的手段。不包含多余的情感,仅仅是为了生存而坐在棋盘的一侧,与二阶堂等人物区别,他在棋盘上寻找的是生存的方法。在这一职业中,他们都遇到了人群,棋风各异,态度不同,所承受的也大相径庭。在这些故事里,我们总会找到共鸣吧,无需流泪与感叹,静静的看着故事的发生与结束,水滴掉下后才发现波澜壮阔。
对一场将棋战印象很深,岛田与柳原的棋匠战。二人在我眼中是高度相似的(不是咳嗽和腰疼),他们所承受的不再是生活压力和名誉,而是人际关系。人际关系所带来的压力或许对我来说要更加沉重且无法卸下。故乡的期望与友人的话语,分别化作岛田的胃病与柳原的裹尸布,如汹涌潮水和燎原烈火一样。现实大抵也是这样,为了满足他人的期待而奋斗着,为了某人的只言片语努力着,但终究还是满足自己。

八云究竟是为何想杀死落语,文化的没落让人固然令人伤心,但是作为最后的传承者却也准备埋葬这一职业。对于菊比古来说,或许是因为落语夺走了他的挚友和挚爱吧,对于没有生死界定的职业而言,能复仇的方式也只有让这一职业彻底没落。还好与太郎出现了,助六的再生让孤单的死神放下了镰刀,重新拥抱生活的八云又能活出菊比古的样子,舍弃名号,让八云再生。
很难说八云眼中的落语到底是什么,但相较于桐山,他拥有更多的选项,仿佛是单向路口一般,既然做出选择,便无法回头。菊比古在友人,爱人,和落语中做出了选择,正如当时的选择,也只是一时的鬼迷心窍吧。被落语诱惑的他,失去了一切,只剩下落语,伴他生,随他死。

“所谓漫才,属于愿意暴露出毫无掩饰的真正姿态之人,也就是说,必须对欲望拼命坦率的活着”,毫不避讳的说出了真相。
对于习惯于欺骗和隐藏的人类来说,展示出真实的自己究竟意味着什么,我无法得出答案,八云先生的《死神》,藤本雷堂坚实的棋风和爽快的吃相,神谷总是讲一些我听不懂的漫才。他们都在展示着自己,无惧于他人的评头论足,欣赏或是厌恶都是来自他人,对他们来说真正重要的是自身究竟创造了什么,而不是他人的反馈。活得如此豁达,令我羡慕。向着梦想拼搏,然后再毅然决然的失败,果然我无法如此豁达。几部中最为冰冷现实的应属sparks,如其片面一样,仅仅是天空中一瞬的烟花,最终还是沉入黑夜。背着吉他的小哥最后会在无人的街道上演奏吗,敲着太鼓的人如今会在哪里成为觉醒的龙呢,无数失意的人现在依旧在夜晚呼吸着吧。

理想与现实的碰撞,梦碎的故事,这些明明是发生过无数次的故事,一次又一次的被搬上荧幕却还是动人。本该被认为是稀松平常的故事,却还是如此特别。

爱迪生发明的是黑暗
是阴暗的地下室发明了爱迪生
我啊,是为了表演足以推翻世界常识的漫才而走上这条道路的,但是啊,我唯一推翻的,只有努力必有回报这句话

所以,也请各位,好好的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