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12-25 09:33 /
孤独摇滚到底有多火?  孤独摇滚为什么会火?
孤独摇滚的水平如何?  孤独摇滚的高度怎样?

对不起,本文并未想要具体剖析这些问题,笔者的能力也不足以支撑分析这些问题。
本文想谈的,只是从演出切入的一个小角度,或许对解决上述问题能有一丝一毫的帮助,不过更重要的,是作为对观看时心境的二度复现,如是而已。若是在此之余能对你有所帮助,那便真的非常感谢,感谢你让我的文字有了价值。





自不待言,演出是所有动画中最重要的有机组分之一,不同的演出风格导向了作品的特质,又形成各自独特的审美特色。笔者认为,对孤独摇滚而言,它最突出的演出风格便是直截了当。


从人物动作、表情的夸张化处理,到天马行空的联想性共通呈现,再到实景片段、插入塑造戏剧效果,无一强赋苦愁,无一欲说还休,所具的只是与观者心意相通的坦率直言,它们将情感这条暗线化为具切可及的视象,呈供予观众感知与共情。

这些直白有力的演出手段,使得独属于“动画”这一载体的表现力和感染力,透过画面这一载体,通过演出这一途径,毫不遮掩,毫不隐晦,直接有效地传达给了观众,意欲与之达成最大程度上的共鸣。


自然,这般直白的手法的效用需建立在与观者达成共识的大前提之上,并会在一种心意相通的融洽氛围中,将这种共识推向深入。若是能够全身心的沉浸到如此风格的演出之中,则必然会收获到十分的畅快与满足。




演出是个尤为大的概念,也是个不容易摸索到具体神形的事物,因此,在说明对演出风格的一家之言后,笔者欲将视点放缩,在同一观念的束构之下,将其聚焦到演出的一点细微构成要素,或可窥一斑而见全豹,那可就再好也不过了。

这里真正想谈的,是孤独摇滚独特的色指定理念。这种色指定理念不仅应于演出风格的调剂,也征验了本作“青春”主题在画面层次的再一次回响。


正如最先被注意到的,本作应用了大量中高明度强对比纯色作为画面的主色,色块与色块间泾渭分明,明暗灰面对比鲜明,为了保证色彩本身的中心地位,本作使用了尤为明晰的轮廓勾线,并将纹饰与光影作极简约化处理。

若要用一个词来描述本作的色指定风格,那便不是“鲜艳”亦或“亮丽”,而是一个更为克制,更为自然,而风格也更为突出的词,“鲜亮”。


中高明度的色彩是抒情的青春的色彩,这种色彩上的明快彰显着轻快的触感与纯真的活力,亦不时流露出明净,清新的表意特色。同时,调和的明度选择也为张扬的演出风格注入了几分耐性,而不至纵其惹人心气浮躁。

无论是明度的应用,还是纯色的选取,亦或是勾线的选择,很大程度上都是为了使视感更加爽快明了,真切纯粹。纤尘不染的纯净,是对其表意效果的概括,以至相通于在作品表现上的直白与主旨上的真诚。

当表意上的纯粹真切与其所象征的青春的真挚心意遥相呼应,这种纯净便更像是一种赋有灵性的质物,超脱于职能,独立于织物而存在,而直接与观者心意相通,情意相结。


强对比的色调使得色调所代表的个体意识得到强化,我行我素,无拘无束的演出风格亦借此得到重申,并进一步向前昭示着主题的回响。

青春的无所畏惧和落落大方,总是在与之相适的一副初建的心灵之上肆意疯长。

正如前面在《狼与香辛料》的杂感中写到的,对心灵的强调每每是对个体意识的强调,那么同样的,对个体意识的强调也便定是对心灵的强调,无论是尚自朦胧,又率性纯真的个体意识,亦或是不知所向,却无所畏惧的个体心灵,都是在青春的个体与世界的交融与摩擦间,开放出的芳华。

强烈的色调对比,将这对体制内的情感与认知特质导向深化,使之成为一种带有明确意义的青春的代表与象征,将青春内涵的表现谱就成更为惊艳的华彩。


纹饰与光影的简约就像是对画面进行净化,多了几分纯净的触感,多了一抹轻盈的质感,少了一些杂质的蘸染,少了几累沉重的负担。这在根本上与本作着重动态呈现的方针是吻合的。

不难注意到,本作中极少出现纯静态布景,近乎每卡都在人物无止息的动态中得以衔接铺展,进而实现情节发展与主题征验的灵活传动。

这种表现本身便在强调极致的动态,意在彰显出青春所赋有的自然之美与活力之美。为最大程度达到该效果,便必然将强调藩篱与阻障的淡化,在叙事上,体现为对一行人奋斗历程的理想化呈现,在演出上,体现为直白不拘风格的超脱,在美术设计上,一个重要的因素便是纹饰与光影的简约化处理。

纹饰与光影的简约客观上减低了画面信息密度,使得观众的注意能够更加聚焦,从而对演出的导向性加以层进,并为之赋上一层克制的色彩。可以看出,这种手法的第一要务在于削弱,第二职责才为突出,如是,“淡化”便作为粘合二者的凭依,自然成为这种手法的主要作用点。

将繁复的表现悉数淡化,则所余便是由鲜亮的色彩所织成的一幅幅充溢着理想光辉的梦幻油彩,这光华中闪耀着的自然,清新,纯洁的光辉,在没有了繁琐架构而成的藩篱与阻障之后,也便能够更加璀璨,更加辉煌。





这里,笔者仅以色指定这一小部分为立意点,希望能够展现出本作演出的独特魅力,并试将其放散到演出的统观范畴之中。

其实,无论是直截了当的夸张化风格,还是独具风采的色指定理念,亦或是设计巧妙的偏常镜头设计,诸如此类,都在切合作品与展现内容的基础上,以自身独到的见解和独特的理念,层进地实现了对“演出”自身的升华。

可以这么说,在《孤独摇滚》这部动画中,“画面”的整个呈现效果,或者单说“演出”所起到的表达效果,已经远远超出了承载影片内容的范畴,而成为了一种更为具体,更富特色的独立文艺艺术有机组分,供人欣赏,于人景仰,引人赞叹。
















记后记(闲话):

说起来,在这部番里最喜欢的角色是虹夏来着。
很单纯的喜欢,既不是崇拜,也不是向往,更不是爱慕。只是纯粹的「喜欢」。

她身上确实洒着这么一层理想的光辉,像是惹人向往的梦幻中的色调。但是这层光辉太过温和,反而竟由此而生发出一种美的脆弱,漫随流溢的光华而逐渐浸润着的,决不会受伤,却总惹人心怜的美的脆弱。

总不免令人浮想联翩,若是她拥有一对与之相契的华美翅翼,那是否便成为了真正的天使。尽管这所谓的天使并不如此这般优美,而倒像是一种被观念锁死的可憎质物。

观念是锁死的,形象是固定的,但是思维可以作为外延,意识可以作为征验,如是,属性与个体本身便实现了自身概念超脱。

所以说,形象是不死的,是永生不灭的,它必定将存在着,必定会活在每一个追寻者的心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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