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2023-7-25 00:11
茶札子 (坚持热情地进行杜绝热情的写作。)
草叶上沾着红色的泥,
浑浊的死水里
还残留着海的气息。

踱步的蛙、两脚的鱼
在极端的痛苦中忘记
如何作为孤儿浪子去涕泣,

却长出了双臂,
正与新生的婴儿无异,
试探着抓握空气。

于是他攥紧工具,
以最是原始笨拙的笔迹,
要将自己的一切生活乃至喘息
全部以诗文代替。
既苦于现实的贫瘠,
则将生活抬作诗的根基。

而当他厌倦这玩弄思想的游戏,
便免不了敌视与厌弃。

他精心准备了诗的尾句,
要将最伟大的灭亡以最卑陋的诡计
汇聚于纸面上的自己。
为此他宁可将铺垫至今的韵脚抹去,
只为添上沉重的标点以加强语气。

或这并非过程而恰恰是目的。
他要粗暴地将诗文再砸回生活中去,
以刺耳的无韵与狂躁的无礼
宣告诗意的失意。

他还要再琐言几许,
将韵律斩首在一段的稍后于第六句,
确保以最突兀的结构关系
清晰强调真心的本意。
他在文字生命的结局
挑选了如此的语气:

我说我受够了!
#2 - 2023-7-25 00:16
(坚持热情地进行杜绝热情的写作。)
今夜有感而发一气顺成,将鲠在咽喉的恼怒寄托在最后一行的自毁上了。这种夜里却只有如此丑陋的方式来发泄情绪,还请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