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uronekoS2023-3-31 19:58 /
前言
就在今年（2023年）的3月24日，由新海诚导演的动画电影《铃芽之旅》（以下简称为《铃芽》）在中国大陆上映，而新海诚他本人也在今年的2月9日度过了自己五十周岁的生日，这时，距离日本所发生的“3.11”东日本大地震（以下简称3.11），也已经过去了12年的时间。
可以说，由“3.11”为起始，影响了此后日本众多文艺作品的创作，而当时正在制作《追逐繁星的孩子》的新海诚从那时起，就决定未来要制作以“3.11”为题材的作品，从《你的名字。》（2016）到《天气之子》（2019）再到以其为延长线制作出来的，最直白的以“3.11”为原型的作品《铃芽》（2022），历经12年，新海诚终于完成了其大众口中的“灾难三部曲”的创作，从中我们可以一瞥他这十几年来创作的心路历程以及心态变化。
“青春不再”的新海诚
“我能感受到自己年龄的增长与日本这个国家的老化同步。”
与日本这个人口老龄化的国家一样，团块世代出生的新海诚自“3.11”之后，渐渐地褪去了他的青春气息。同时，他也将他最原本的意图展现在我们的面前——有别于《你名》和《天子》对陨石灾害和气象灾害的对“3.11”的隐晦描写，在这部同样以“3.11”为原型的作品中，被涂黑的日记本上赫然呈现的“3.11”三个数字表达了新海诚的直白，让此前少年少女们朦胧而青涩的爱情要素退居二线，并将这部作品的奇幻设定、人设与剧情和“地震”这一灾害紧密的关联起来，佐以时机恰到好处的“笑点包袱”插入等多种要素的融合之下，构成了一部很不“新海诚”的电影。
这与那个在《秒速五厘米》中有着浓浓的“文青”气息的他，可以说是大相径庭。经过了十几年，新海诚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叔”，而不是“文艺青年”，而《铃芽》的青春气息相比过去的他来说，也可以用荡然无存来形容：如在本部中消失的“MV式演出”、以及少年少女们对于青春的喃喃细语……不得不承认的是，无论这种在《铃芽》中的转变是好是坏，是否能得到观众们的承认，都可以视为新海诚对于过去作品的一种突破。因为这部电影中有着不太一样的，以一种承担着社会责任感的新海诚出现，而不是《你名》或者《天子》那种非常个人化的叙述，也不是过去大众眼中的那个小清新“爱情片”能手。用一句略显调侃的话来说：《你名》是“文青”新海诚，《天子》是“愤青”新海诚，而《铃芽》则是大叔新海诚。他将自己的所思所想及人生经验都塞进了这部作品，或许确实可以说是“集大成之作”。（虽然不一定有“成”）
因此，《铃芽》的元素之繁杂，内容之多，也可以说是新海诚以往作品之最。例如对押井守《和平保卫战》无台词演出的借鉴、对《青蛙君救东京》里青蛙和蚯蚓等要素的化用，还有对自己《追逐繁星的孩子》异世界要素的继承等，都彰显了新海诚在这部作品里的野心。
正因如此，这部作品也引来了“什么都想讲，但什么都没讲好”的批评。但是从另一个角度看来，也可以说是新海诚充分地发挥了作为导演的表达欲，将如此多的元素纳入一部两小时的电影里确实是一项不小的挑战，也是新海诚对于自我突破的一种尝试。尽管有些部分缺乏对于细节的描写（例如对左大臣和大臣两只猫猫的描写就不够充分），但这多种元素的融和仍然是可以肯定的——因为至少它们并没有很大的冲突感。
如此看来，有了以上元素的《铃芽》注定是一个在新海诚创作历程中截然不同的作品。尽管女主是JK，但这却是一部从头到尾都洋溢着“大叔气息”的作品。在《铃芽》中，新海诚的私心是怀古的、念旧的，就像芹泽车上播放的“昭和金曲”与遍布旅程的建筑废墟一样，对往日情景的再现令人触动，充分的展现出了新海诚对过去的思念，或许，芹泽就是新海诚在片中的化身呢？
不过，虽然《铃芽》里遍布的废墟与《你名》时期的繁华都市的场景截然不同，但需要指出的一点是，这种“怀旧”并不等于止步不前与倒退的消极态度，恰恰相反的是，对于这种怀旧的表现，以本作中对废墟的相关描写为例，这反而可以解读为一种对于“过去”的告别：
“比如说，本片中登场的废弃游乐园和各种废墟，这些地方不再有人踏足，只剩下残垣断壁。人们已经无法在这些地方居住，于是我们就把它还给其最初的主人——神明。”
很显然，在新海诚的访谈中提到，将这些废墟的门锁上，本质上是将人类已经废弃的、过去的东西归还给神明，归还给过去。正如前文所提到的，日本是一个人口严重老龄化的国家，人口正在慢慢减少，因此许多的建筑被冷落，甚至废弃不用，沦为废墟。这些地方本来属于自然，但是被人类所占用了，那么在人类的领地退缩回去的时候，这些废墟也就自然应该交还给自然。对这些废墟的描写，对昔日辉煌的再现，以及对废墟的交还，正是其怀旧和对怀旧的告别的二重性的体现。过去的东西归于过去，锁上位于废墟的门，道一声“予以奉还”，然后提脚出发，就是对过去的世界的一种积极的道别与“和平分手”。
传递给昨天和明天的希望
因此，如上文所述，对过去的告别，在现今与人类和自然相处的过程中，人类呈退缩态势的状况不可逆转的前提下，与过去的告别和和解对当今来说是具有相当价值的积极意义的。从物的意义上如此，从人的意义上亦如此。在影片的片尾，年长的铃芽对年幼的铃芽如此说道：
“我是，铃芽的明天！”
随后，她便将缺了一脚的儿童椅交给了儿童时期的铃芽。儿童椅被送给了过去的铃芽，而那个已经长大的铃芽失去了儿童椅，与草太走向了明天。
我们暂且不论这种在常世中与过去的自己相逢的情节的严谨性，儿童椅的时间兜兜转转，从被铃芽的妈妈制作出来，再到被大铃芽找到还给小铃芽，从中椅子经历了漫长的时间循环。而我们不难看出，儿童椅的时间属于过去，铃芽将儿童椅交还给过去的自己，本质上就是将自己今天的希望传达给昨天，和过去饱受地震灾难创伤的自己达成了和解。也许有人会产生这样的疑问：对于小铃芽来说，和大铃芽的相逢等于未来已经注定了，因为未来的大铃芽必定会回来见小铃芽，这不就等于是一种宿命论吗？如此看来，鼓励过去的自己本质上就是一种为了完成时间闭环而不得不完成的任务。
从客观来说确实如此，但是从铃芽的主观视角来说，只是因为见到了过去的自己，所以必须要对过去的自己说点什么，这不仅是对过去的自己的和解，也是对今日自己的补完。只有直面这一伤痛，才能重获新生，走出昨天。因此，大铃芽和小铃芽的交流实际上是双向的。不仅仅是大铃芽把自己的希望传递给了昨天的自己，同样的，小铃芽也将希望传递给了明天的自己。
新海诚终究是变成了“大叔”——承担了叙述“3.11”的社会责任的新海诚，在这段演出充斥着浓浓的说教感，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套路，也没能达成他本想要的对于灾难“非当事人”体验的描写。他用这种时间穿越的方法完成了“311”的当事人对于过去的自我和解，相较于《你名》黄昏之时的相见与身体交换，《秒速五厘米》那伤感的陌路离别，似乎确实是略显简单了。但这仍是对饱受创伤的“3.11”受灾者走向未来道路的一种不错的解决方法——“今天”的自己，将希望传递给了昨天和明天，因为时间是连续的。这种希望的传递贯穿了过去与未来，尽管过去不可改变，但是这不代表希望是不能跨越时间，为过去抚平伤痕的。
事实上，与跨越时间的奇幻设定无关，就算是没有“存在着所有时间的常世”的现实世界，过去承受灾难的人们仍然能够通过这部影片找寻过去的自己，以铃芽为代替，将希望传递给昨天——然后昨天的自己也会将希望传递给今天的自己。尽管这是一部拥有着浓浓的“3.11”情节的日本作品，但是无论是对于发生过的什么灾难，这部动画传递出的这份心情，都具有着不仅是对日本人，还有对全世界的意义。
结语
“希望铃芽结束旅行，电影散场时，观众们能得到面向生活的力量，哪怕只是一点点，我想制作的，就是这样一部电影。”
铃芽在影片结尾走出常世时不再拥有儿童椅，告别了废墟，告别了空虚与悲伤，告别了过去的自己，重获新生，走向了未来。而已到知命之年的新海诚也从这部作品完成了自己创作生涯中最大的转变——他也与过去那个文青的自己完成了告别，走向了一个新形式的新海诚片的未来。彻底的承担起了社会责任，褪去了他的“青春气息”，开始朝着国民导演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不知道下一个三年，新海诚是否还能带来新的惊喜与突破，那时的新海诚电影，也许是更为彻底的一部“大叔片”吧？
参考
[1] 阿波灵译，希望社会多几分宽容，《铃芽之旅》监督新海诚的访谈HTTPS://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882516015448611；
[2] 对话新海诚：《铃芽之旅》不是恋爱片，相信中国观众会共情HTTPS://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883120481501517#NULL；
[3] 最近10年的思绪浓缩于2小时，《铃芽户缔》新海诚监督的访谈HTTPS://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844822140944430；
[4] 新海诚的二十五年，让日本国民动画火到中国
https://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883630211334465。
[5] 深度解析！《铃芽之旅》是新海诚的自我突破和“救赎”吗？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2s4y1S7En
[6] 新海诚本
就在今年（2023年）的3月24日，由新海诚导演的动画电影《铃芽之旅》（以下简称为《铃芽》）在中国大陆上映，而新海诚他本人也在今年的2月9日度过了自己五十周岁的生日，这时，距离日本所发生的“3.11”东日本大地震（以下简称3.11），也已经过去了12年的时间。
可以说，由“3.11”为起始，影响了此后日本众多文艺作品的创作，而当时正在制作《追逐繁星的孩子》的新海诚从那时起，就决定未来要制作以“3.11”为题材的作品，从《你的名字。》（2016）到《天气之子》（2019）再到以其为延长线制作出来的，最直白的以“3.11”为原型的作品《铃芽》（2022），历经12年，新海诚终于完成了其大众口中的“灾难三部曲”的创作，从中我们可以一瞥他这十几年来创作的心路历程以及心态变化。
“青春不再”的新海诚
“我能感受到自己年龄的增长与日本这个国家的老化同步。”
与日本这个人口老龄化的国家一样，团块世代出生的新海诚自“3.11”之后，渐渐地褪去了他的青春气息。同时，他也将他最原本的意图展现在我们的面前——有别于《你名》和《天子》对陨石灾害和气象灾害的对“3.11”的隐晦描写，在这部同样以“3.11”为原型的作品中，被涂黑的日记本上赫然呈现的“3.11”三个数字表达了新海诚的直白，让此前少年少女们朦胧而青涩的爱情要素退居二线，并将这部作品的奇幻设定、人设与剧情和“地震”这一灾害紧密的关联起来，佐以时机恰到好处的“笑点包袱”插入等多种要素的融合之下，构成了一部很不“新海诚”的电影。
这与那个在《秒速五厘米》中有着浓浓的“文青”气息的他，可以说是大相径庭。经过了十几年，新海诚已经变成了一个“大叔”，而不是“文艺青年”，而《铃芽》的青春气息相比过去的他来说，也可以用荡然无存来形容：如在本部中消失的“MV式演出”、以及少年少女们对于青春的喃喃细语……不得不承认的是，无论这种在《铃芽》中的转变是好是坏，是否能得到观众们的承认，都可以视为新海诚对于过去作品的一种突破。因为这部电影中有着不太一样的，以一种承担着社会责任感的新海诚出现，而不是《你名》或者《天子》那种非常个人化的叙述，也不是过去大众眼中的那个小清新“爱情片”能手。用一句略显调侃的话来说：《你名》是“文青”新海诚，《天子》是“愤青”新海诚，而《铃芽》则是大叔新海诚。他将自己的所思所想及人生经验都塞进了这部作品，或许确实可以说是“集大成之作”。（虽然不一定有“成”）
因此，《铃芽》的元素之繁杂，内容之多，也可以说是新海诚以往作品之最。例如对押井守《和平保卫战》无台词演出的借鉴、对《青蛙君救东京》里青蛙和蚯蚓等要素的化用，还有对自己《追逐繁星的孩子》异世界要素的继承等，都彰显了新海诚在这部作品里的野心。
正因如此，这部作品也引来了“什么都想讲，但什么都没讲好”的批评。但是从另一个角度看来，也可以说是新海诚充分地发挥了作为导演的表达欲，将如此多的元素纳入一部两小时的电影里确实是一项不小的挑战，也是新海诚对于自我突破的一种尝试。尽管有些部分缺乏对于细节的描写（例如对左大臣和大臣两只猫猫的描写就不够充分），但这多种元素的融和仍然是可以肯定的——因为至少它们并没有很大的冲突感。
如此看来，有了以上元素的《铃芽》注定是一个在新海诚创作历程中截然不同的作品。尽管女主是JK，但这却是一部从头到尾都洋溢着“大叔气息”的作品。在《铃芽》中，新海诚的私心是怀古的、念旧的，就像芹泽车上播放的“昭和金曲”与遍布旅程的建筑废墟一样，对往日情景的再现令人触动，充分的展现出了新海诚对过去的思念，或许，芹泽就是新海诚在片中的化身呢？
不过，虽然《铃芽》里遍布的废墟与《你名》时期的繁华都市的场景截然不同，但需要指出的一点是，这种“怀旧”并不等于止步不前与倒退的消极态度，恰恰相反的是，对于这种怀旧的表现，以本作中对废墟的相关描写为例，这反而可以解读为一种对于“过去”的告别：
“比如说，本片中登场的废弃游乐园和各种废墟，这些地方不再有人踏足，只剩下残垣断壁。人们已经无法在这些地方居住，于是我们就把它还给其最初的主人——神明。”
很显然，在新海诚的访谈中提到，将这些废墟的门锁上，本质上是将人类已经废弃的、过去的东西归还给神明，归还给过去。正如前文所提到的，日本是一个人口严重老龄化的国家，人口正在慢慢减少，因此许多的建筑被冷落，甚至废弃不用，沦为废墟。这些地方本来属于自然，但是被人类所占用了，那么在人类的领地退缩回去的时候，这些废墟也就自然应该交还给自然。对这些废墟的描写，对昔日辉煌的再现，以及对废墟的交还，正是其怀旧和对怀旧的告别的二重性的体现。过去的东西归于过去，锁上位于废墟的门，道一声“予以奉还”，然后提脚出发，就是对过去的世界的一种积极的道别与“和平分手”。
传递给昨天和明天的希望
因此，如上文所述，对过去的告别，在现今与人类和自然相处的过程中，人类呈退缩态势的状况不可逆转的前提下，与过去的告别和和解对当今来说是具有相当价值的积极意义的。从物的意义上如此，从人的意义上亦如此。在影片的片尾，年长的铃芽对年幼的铃芽如此说道：
“我是，铃芽的明天！”
随后，她便将缺了一脚的儿童椅交给了儿童时期的铃芽。儿童椅被送给了过去的铃芽，而那个已经长大的铃芽失去了儿童椅，与草太走向了明天。
我们暂且不论这种在常世中与过去的自己相逢的情节的严谨性，儿童椅的时间兜兜转转，从被铃芽的妈妈制作出来，再到被大铃芽找到还给小铃芽，从中椅子经历了漫长的时间循环。而我们不难看出，儿童椅的时间属于过去，铃芽将儿童椅交还给过去的自己，本质上就是将自己今天的希望传达给昨天，和过去饱受地震灾难创伤的自己达成了和解。也许有人会产生这样的疑问：对于小铃芽来说，和大铃芽的相逢等于未来已经注定了，因为未来的大铃芽必定会回来见小铃芽，这不就等于是一种宿命论吗？如此看来，鼓励过去的自己本质上就是一种为了完成时间闭环而不得不完成的任务。
从客观来说确实如此，但是从铃芽的主观视角来说，只是因为见到了过去的自己，所以必须要对过去的自己说点什么，这不仅是对过去的自己的和解，也是对今日自己的补完。只有直面这一伤痛，才能重获新生，走出昨天。因此，大铃芽和小铃芽的交流实际上是双向的。不仅仅是大铃芽把自己的希望传递给了昨天的自己，同样的，小铃芽也将希望传递给了明天的自己。
新海诚终究是变成了“大叔”——承担了叙述“3.11”的社会责任的新海诚，在这段演出充斥着浓浓的说教感，甚至可以说是有点套路，也没能达成他本想要的对于灾难“非当事人”体验的描写。他用这种时间穿越的方法完成了“311”的当事人对于过去的自我和解，相较于《你名》黄昏之时的相见与身体交换，《秒速五厘米》那伤感的陌路离别，似乎确实是略显简单了。但这仍是对饱受创伤的“3.11”受灾者走向未来道路的一种不错的解决方法——“今天”的自己，将希望传递给了昨天和明天，因为时间是连续的。这种希望的传递贯穿了过去与未来，尽管过去不可改变，但是这不代表希望是不能跨越时间，为过去抚平伤痕的。
事实上，与跨越时间的奇幻设定无关，就算是没有“存在着所有时间的常世”的现实世界，过去承受灾难的人们仍然能够通过这部影片找寻过去的自己，以铃芽为代替，将希望传递给昨天——然后昨天的自己也会将希望传递给今天的自己。尽管这是一部拥有着浓浓的“3.11”情节的日本作品，但是无论是对于发生过的什么灾难，这部动画传递出的这份心情，都具有着不仅是对日本人，还有对全世界的意义。
结语
“希望铃芽结束旅行，电影散场时，观众们能得到面向生活的力量，哪怕只是一点点，我想制作的，就是这样一部电影。”
铃芽在影片结尾走出常世时不再拥有儿童椅，告别了废墟，告别了空虚与悲伤，告别了过去的自己，重获新生，走向了未来。而已到知命之年的新海诚也从这部作品完成了自己创作生涯中最大的转变——他也与过去那个文青的自己完成了告别，走向了一个新形式的新海诚片的未来。彻底的承担起了社会责任，褪去了他的“青春气息”，开始朝着国民导演的方向一去不复返。不知道下一个三年，新海诚是否还能带来新的惊喜与突破，那时的新海诚电影，也许是更为彻底的一部“大叔片”吧？
参考
[1] 阿波灵译，希望社会多几分宽容，《铃芽之旅》监督新海诚的访谈HTTPS://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882516015448611；
[2] 对话新海诚：《铃芽之旅》不是恋爱片，相信中国观众会共情HTTPS://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883120481501517#NULL；
[3] 最近10年的思绪浓缩于2小时，《铃芽户缔》新海诚监督的访谈HTTPS://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844822140944430；
[4] 新海诚的二十五年，让日本国民动画火到中国
https://weibo.com/ttarticle/p/show?id=2309404883630211334465。
[5] 深度解析！《铃芽之旅》是新海诚的自我突破和“救赎”吗？https://www.bilibili.com/video/BV12s4y1S7En
[6] 新海诚本
#1 - 2023-4-1 18:13
Asuka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