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2-5 16:09 /
记录的是一些过去的一年我觉得值得记录的事情。发挥了传统的鸽的能力。
当然这也是有缘由的!
缘由就是——

零  摆烂

在本应参加某门考试的这天,我经历了差点无法参加考试的悲剧。
在赶的过程中,我脑海中演绎了百出我如果因此无法及格会怎样的默剧。脚步,从一开始的歇斯底里和不知疲倦,以及伴随着因为急躁而带有的宛若哽咽的哭声,到了半路上的理智回归开始思考“下一步怎么办”的问题。
我开始想:不及格了,又怎么样呢?

旋即带来的是无法正常就业或者读研,无法正常申请出国,以及其它的。最后或许只能找一份对背景要求不是很严格的小工作,或者通过考研的途径进入一个考研能进入的地方,然后找到一份勉强度日的工作。
然后呢?
我开始继续想:及格了,又怎么样呢?

这个问题绞干了我的大脑。
可能是一份很好的工作,可能是去一线城市有房子,或者在二线城市有闲余度日,逛展、看书,自得其乐。
但如果不及格的话,我还是可以享受这样的生活,可能是更小的房子,可能是三四线城市的房子。但我都可以活下来,而且在降低居住条件的前提下活的比较舒服。
那我为什么不摆烂呢?

在和小J交流的过程中,我发现她也有这样的感受。当然她是由于觉得物质条件上的改善并不会对她造成很好的正效益,她越来越感到,创作自己喜欢的东西才是对她最重要的,因而也没有很大的必要和其他人继续内卷下去(因为光靠啃老和啃对象是足够满足她在创作方面需要的物质条件的)。
于是发现我可能还不是很能够摆烂。主要是我没有办法确认在多年之后,我是否秉持着与现在相同的价值观,是否同样有对物质条件有那么宽松的态度。而且,我现在也没那么多钱(bgm38)
我还是不摆烂了吧。

一 创作

小J对于创作这一概念的厘清是不同于平凡的创作的。
于她而言,创作并非将自己提炼出来的想法以结构化的形式交给别人去看,而是如同严谨的菜谱一般,尝试将一切输入变量控制完美,以让接收到信息的人能够从对于输入变量的再度模拟中感受到她当时感受到的“输出变量”。她要把自己所触碰到的细腻入微的感受传递出去,而不只是为了自我的记录,也不想要与别人在此基础上交流与评价,而只是“传递”。
可能是因为,对于这种复杂的感触,疲于从中条分缕析地梳理出一条条的线索,所以就不妨干脆利落地将这一切都打包给别人,让对方能够如实的感受那种感觉——就像你没法说一道黑暗料理是什么味道,你只能把菜谱交给人家,让别人在菜里加醋加糖加盐加香菜加芥末,他自己尝一口,才能感受出来。

但于我而言,创作又是不一样的事。
“创作”对我而言的主要目的是建构出一个值得我去依赖的世界,以及生活在这个世界里的值得依赖的世界观相对稳定的人物。为此,通过三两句话勾勒出这个人物的主要特质,讲出一个单薄的故事,对我而言就是比较不错的了。
这是出自自我的世界观的创作的本源动力,但创作欲也萌发自对于被认同感、被需要感的潮湿而阴幽的土壤里——能够将自己创作出来的故事被别人看到,能够将自己的想法被别人知悉,于我是极其绚烂的梦想。
于是,我会注重于在制作谜题的时候进行对于背景故事的描写,因为谜题的内容可以充斥故事的各个段落之间的推进间隔,从而用最简短的笔墨塑造出“已经过去了很久”的感觉。

然而,在创作这方面,我高中引以为傲的文字技巧如同在夜空急坠的流星,迅速地归为乌有,唯余流星划过的难以察觉的曳痕。太令人沮丧了。

二 交往

支撑着稳定的被需要感的两个最难以实现的目标之一,一是创作值得依赖的虚构人物成为自我的“知己”,二是一段扮演着稳定的重要角色的人际关系。当然,在其上如果还想获得社会认同转化而成的被需要感,可能还需要多挣点钱、多创作出有趣的作品之类的事情。
所以,在一年前写的年终总结里,我试图遇见一个有着类似生死观的人,当然现在已经认识一些了。不过有着稳定关系的“知己”这一层面倒是还没遇到,虽然感觉目前对于这一点的渴求变得不甚强烈就是了。

交往是奔着这方面去的,但在人际关系的演进中,我发现,我喜欢观看各种各样的人对于他们自己的世界观与方法论、或者价值评判体系的演绎与实践。仿若一个自由度极高的沙盒,只是已经设置好了底层的一些参数。不像小说里只能进行单向度的延伸,不像galgame只能进行有限次的穷举,在现实之中,甚至你的个人行为都会对他们产生影响。
我跟小Z说过这个话。不过我说的是“我觉得能和有故事的人相处很有意思,每多认识一个就能为自己想要创作的世界添砖加瓦”。
于是我可能会通过各种途径接近他们,如刺客一般抛出询问、诱导、刺激等五花八门的手段,用锋锐而利落的手术刀精准地解剖开对方的价值体系——在对于对方的了解不断完善的途径中,我会把“对待绝望的态度”这一点放在每段关系的最后。像这样一个有着独特的价值认同的人,会怎么面临着现实世界的灾厄呢?会自暴自弃地归因于环境还是心甘情愿地划定到自身呢?从感性回归到理性的时间有多漫长呢?
这也是最有趣的部分。

当然也未必需要对方有故事,有的时候对方并非观察的主体。我曾经找过一个人复刻过我喜欢的书中的那种感情,通过找到一个宛若书中演对手戏的那个人物一般的现实世界的人,再自我雕琢演绎那个试图了解的书中的人,在此过程中能够对于那个虚构人物的了解更加深邃,也更能够如是理解虚构人物可能的未被作者勾勒出来的情愫。甚至,还能够对于既定故事进行延伸,用自己的演出试图窥见那个定格在书中的人物的未来。

“故事性”是人际交往中我最为重视的一环——除了这种描述起来就能让人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戏剧性的交往结构之外,交往过程里的具有表现张力的画面也会让我感到一种来自于生理本能的激动。我会想,“它用文字刻画起来会是什么样子呢?”

有的时候,我的人际关系也并非被观察的实验品,甚至是“我”被这段人际关系选中成为了它的诡计的一环。这就更令人觉得有趣了……有些人觉得自己只是在玩弄感情从而于我有有无之间的黯淡的抱歉之意,但事实上每当我听说这段感情里原来早已发生我尚未涉足过的阴谋,我就会在不由自主的震颤中体验到极度的快感。


至于学业、未来的规划和爱好,那是必须但是不适合讲述的话题。有缘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