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4-20 21:52 /
水平业余,内含剧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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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说凉宫春日的忧郁是阿虚被卷入各种超常现象的故事,那么凉宫春日的消失便是阿虚在相对于虚构而言的非日常之中自省并做出的选择。前者是夏日之中见证世界的少女在舞台上回应众人的呼唤,后者则是苦闷的男孩在冬日中被拒绝被排斥,并在这如明镜般澄澈寒冷的世界里察觉到自己注视着另一个世界沉重的目光。消失的三位主创这样描绘着这部电影:以阿虚的决心与回归作为主旨的故事,换言之,就是令阿虚重新意识到自己的想法的故事。
       倘若原作小说是借阿虚之口喋喋不休一般地将混杂着事实与吐槽的故事讲述,那么动画则是借阿虚之眼将其所见之物展现给观众。在阿虚和谷口在足球场上讨论的场景里,当话题转向凉宫春日时,画面之中便只剩下狭隘视角下某人奔跑的双足,而摄影机也一直跟随着它们,将其保持在构图的中心。“奔跑的是谁呢?”这一小小的悬疑在下一个镜头中得到了回答,原来刚刚奔跑的画面是凉宫春日跳高的助跑,随着她落到垫子上,景别被放松至一个望远感仍旧非常明显的全景。此时这个场景中还剩下另一个疑问:为什么要拍摄凉宫春日呢?这一答案也在下一个镜头中被揭露:在这个焦距被减小的镜头里,近处的阿虚和远处的凉宫春日被放在了同一画面中。至此,我们得以明白,之前那些望远感十分强烈的镜头是在眺望凉宫春日的阿虚眼中的景象。为了强化这一视线的印象,下一镜头中阿虚的视线从凉宫春日转换到谷口身上,并利用视线匹配切换到谷口夸张到有些滑稽的炫耀。在这个场景中,阿虚的视线成为了其主导,而不局限于这个场景,阿虚的视线在整部电影中也有着重要的地位。
        自电影的第一个镜头起,仿佛与观众的目光同化一般,阿虚的POV镜头向观众展现着这一视线的存在感。在俯视镜头下,严寒里的阿虚如同婴儿般蜷缩在被子里,即使虚妹一把将被子扯掉,阿虚同样依靠着惯性同被子一起滚下床,再度将自己卷入被中。与这一场景直接照应的则是世界变动后的第一个清晨,同样睡眼朦胧的阿虚的POV镜头,只是在这个镜头中,与开头被高张数所强调的动作不同,此处充斥着视域的只有灰暗的天花板,而当虚妹扯下被子时,直接和冰冷的世界接触的阿虚却只能蜷缩着身体,在刺骨的寒意下无处遁形。对于观众而言,当然能够体会到这一微妙的反应变化所意味着的世界的转变:那个能够依靠惯性完成一系列夸张的动作、并能在最后回归温暖的温柔冬日,已经和凉宫春日一同消失在了时空位面的迷宫之中,而将其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拒绝着阿虚的行动的寒冷的严冬。
        那么,这个凉宫春日消失后的世界是怎样拒绝阿虚的呢?世界对于阿虚的拒绝并非是敌意,而是与其断绝关联的疏远。如同阿虚在询问三味线时猫的反应一样:既非yes,也非no,而是拒绝回答问题,在阿虚的床上随意地摩擦着爪子。“凉宫春日去了哪里?”“SOS团在哪里?”“那个曾经温暖的世界在哪里?” 等等他心中的疑问,只能被这冰冷世界的表面所反射,少年想做的事情并非是这个世界需要他做的事情,他能听到的并非世界的呼唤,而是自己的发问在这庞大世界中空洞的回音。这令人焦躁的声音,将其对于原先世界的眷恋催化成无法发泄的焦虑甚至暴力。在同学异样的视线下,近乎疯狂地确认着凉宫春日记忆的阿虚像是被世界所抛弃的异常分子,尽管在他的眼中,这个凉宫春日消失的世界才是足以倾斜和扭曲整个空间的非日常。
       在世界转变回原来的瞬间,仿佛水中的倒影成为了世界本身一般,世界上下翻转。这一巨大的运动中隐含着倒影=想要返回的世界本身的隐喻,而这一隐喻在前半无数次地宣扬其存在。当阿虚与这边世界的1096见面时,阿虚近乎疯狂地想要确认那一个世界的痕迹,此时的他正是看着地板上1096的倒影而非注视着真正混乱甚至有些愤怒的1096。同样的,在阿虚和眼镜长门确认着关于外星人的事项时,镜头将作为拍摄主体的长门放置在了画面的右侧,而画面的左侧则是另一个在窗户的反射下出现的长门。经由偏移取景的构图,两人的对话呈现出一种严重的错位,在此其中,存在着一个阿虚口中描述的长门和一个无法理解阿虚的描述的长门,或者说,一个阿虚所向往的镜面里的虚像,和他此时此刻所处的实际空间。
       这两个世界的冲突构成了这个场景的高潮,以阿虚抓住长门肩膀后往前推的镜头为起点,在倾斜的画面中,只有后背入画的阿虚被放置在距离镜头较远的位置,因为广角镜头的畸变使得其在画面中的面积也格外地小,而占领画面大部分面积的则是摆放在桌上的电脑,其中倒映着阿虚和被其逼迫的长门,被挤压的两人仿佛被阿虚的对于另一个世界的妄执所压倒,而随着步步紧逼的阿虚的出画,镜头流畅地切换到长门一方,她被阿虚逼入墙角,此时占领着画面大部分面积的则是前景的书架,作为这个世界,这个尚且是文艺部的空间的象征。这现实与阿虚执念的冲突,在阿虚察觉了自己现在正在实行的暴行之际才宣告结束。在倾斜的镜头中,书本却朝着高处掉落,这一奇妙的落差感恰似现在阿虚那不安定的内心。
       在这一事件之后,阿虚暂时地安分了下来,尽管身体上不会像初次见到朝仓一般惊慌失措,但仍旧会询问朝仓“你真的没有想要杀掉我吗?”尽管无法作为,但却又习惯性地想要去寻找与凉宫春日相交的契机,前文所述的两个世界,在此处以并行的姿态存在着。当阿虚在文艺部室如坐针毡,百无聊赖地摆弄电脑直到发现了书签中的信息之时,此时的文艺部的窗户正映射着明亮而又温暖的室内。在主导着这个场景的广角的长镜头中,被阿虚所排斥的现实世界正在缓缓地积累起厚度,并与阿虚所思恋的镜中世界形成小小的张力。当阿虚和长门在几句尴尬的对话之后,几个简单的空镜头暗示着这间部室中时间的流逝,这一快速流淌的时间最后在阿虚为长门所泡的咖啡上放缓了脚步,重新回归了正常的流速,并为阿虚刚刚在这间部室中看似烦躁的时光赋予了意义与实感。在这个场景中与阿虚望向镜中喜极而泣的目光同样引人注目的,是长门看向阿虚的目光。在阿虚对着镜子感激着另一个世界长门的恩惠的过程中,景别由特写逐渐放松,从镜中长门的影子入画,再到一个阿虚和看向此时阿虚的长门共同存在于画面内的全景镜头。当阿虚在不断地寻找着其它书中的线索时,坐在一角的长门一直在注视着前景逐渐堆积起来的书本和把这些书本弄乱的犯人。在一个交代着时间流逝的叠化转场之后,镜头转向了长门的视角,拍摄着正在翻动的书页和窗框的阴影。但是书的主人却并没有专心于村上的名篇,而是在用眼角的余光望向她所在意的少年,他的身影此时正映在她面前的窗户里,但当他看向她时,心中却在对比着现在的她和记忆中长门的不同,并没有注意她的眼神,而她,同样地,也无法参透他行为的目的,两人虽然都在看着对方,但是其目光却不知不觉地交错开来,这一依靠镜面反射构图的对望,正是对这擦肩而过视线的绝佳隐喻。在一系列巧妙的处理下,这个冰冷的世界逐渐也有了生活的实感,而对于这一世界住民的目光的细腻描写,也是在强化着这个世界作为一种可被选择的真实的印象。纵使我们可以否定那些以异样和敌意的眼光看待阿虚和荧幕前我们的学生,难道我们也可以以同样的理由去否定那位少女的恋心吗?在此刻,随着惯性前进的脚步被世界的齿轮稍稍拨动,摄像机也忠实地记录着仅属于此处的真实。
       但是,阿虚仍旧执拗地望向镜中的世界,这也是他所苦恼的原因。在阿虚离开长门家前的镜头里,阿虚、长门以及朝仓构成了一个对称的三角,而打破构图中平衡的正是阿虚在左侧的镜子中映射出的不完整的镜像。接受了长门的挽留的阿虚并没有接受他属于此处的事实,尽管在这里,与外界肃杀而又灰暗的色调不同,长门家中较高的饱和度就像是凉宫春日所创造的那个世界一般接纳着阿虚,但阿虚的目光却未曾因此回归到这个世界的长门本身,以图书馆办图书卡的事件为汇聚点,长门和阿虚的目光向着不同的方向前进着,一方是注视着当下阿虚的长门,而另一方则是不断将目光望向过去,在话语中寻找着凉宫春日蛛丝马迹的阿虚。这一错位的结果,便是当阿虚向长门取得再度前往文艺部室的许可时,阿虚首次因为长门娇羞的反应而吃惊,但作为观众的我们却并非如此,毕竟在前面的场景里,长门已经向我们敞开了其目中所示,因此,在此处的我们无法像阿虚一样,对长门丰富的情感表现感到由衷地惊讶,而是心疼地守望着这悲哀的三角关系。当他和朝仓进入电梯后,没有注意和自己一同走进电梯的美人,阿虚却注视着脚下自己的倒影,他正在思考着他对长门的感情。“怎么可能讨厌呢,长门可是从你的凶刃中救下了我的恩人,但却说不出口啊……”在俯视着电梯的镜头里,电梯地面之下的倒影增强了画面的纵深感,也引入了更强烈的不安定的空气,因为这两个世界之间的张力,在其中被纠缠的阿虚难以厘清其思绪,而不自觉地从这个世界中移开视线望向彼方的他也无法理解这一烦恼的源泉。但在两人话语逐渐相交于同一个长门身上时,拍摄着两人的镜头从高处下降,由俯视变为了一般对话场景之中的平视而略微有些仰视的角度,那个庞大的镜中世界被追随着两人视线的摄像机排除在外。长门的感情、以及守护着这份感情的朝仓,在这个狭小的密闭空间里暂时地守卫着这个世界的真实,也得益于此,阿虚的烦恼也得到了短暂的消解。
       其脚步虽然被这个世界的齿轮所拨动,阿虚的心中占据压倒性地位的仍旧是回归的愿望和望向彼方的视线,尽管他自己暂时对这一事没有更加深刻的自觉,但他却已经迈开双腿,集齐钥匙,打开了紧急脱离程序。在输入enter之前,阿虚环视着这些似乎和sos团团员一致的人们,承受着阿虚目光的他们有些不自在,但却又无法探究其中的真意,就像是那个夜晚里,看着阿虚不停地翻找着书架的长门一般。在最后,当目光聚集于长门身上之时,阿虚那坚定的身影被倒映在了长门的眼镜之上,而这一坚定的目光与长门不安的眼眸形成了某种强弱的对比,这也是正在选择着世界前路的阿虚和作为被选择的世界的长门两者之间关系的体现。在这个特写中,比起探索长门瞳孔的深处所埋藏的感情,阿虚的目光只停留在了表面、或者说连表面都未曾触及的眼镜镜片之上,随后便留恋于其中反射的另一个世界。这个世界的空气对他来说如同迷雾一般,和他那不自觉的目光一同,将阿虚放逐在这个失去焦点的大地。被卷入各种超乎寻常事件的阿虚,他的目光从来都是不自觉地向着惯性的方向前进,以至于直到这个世界的终结,阿虚的目光都未曾自觉地深入被他视作超常现象的这个世界,而是不自觉地在焦虑、绝望与安心之中疯狂或者冷静地寻求着那个熟悉的镜中彼方的世界与这个世界在表面上的交汇,并未被阿虚看作是真实世界、而是某种非日常的这一空间如同一面镜子,反射着阿虚的喜悦、悲伤、焦虑和坚定,但却从未将这个世界本身的声音传达到阿虚的耳边。因此阿虚拒绝了此处的长门,但并非是凭借其真心,也不是因为“我喜欢你不戴眼镜的样子”,而是因为暧昧的彼方的sos团与此处的文艺部所混合的似是而非的不纯物。追随着未被厘清的逻辑,阿虚在这仅此一次的重要时刻纵身一跃,潜入了镜面下的夏夜狂想。
       但是,阿虚终究会意识到自己所做的一切所带有的沉重。当阿虚与三年前的长门再次相遇时,在灰暗得仿佛不存在实感的房间里(这也是凉宫春日系列对于长门房间的一贯描写方法),随着长门说出改变世界的真凶的名字,被浓墨重彩地描绘的阿虚的动摇正是他意识到自己思考停止以及察觉到自己所忽略的事物的开始。当他询问着长门“是否会在部室等他”时,长门肯定的回答将此刻即将抹杀未来自己的阿虚和曾经以同样的方式拒绝长门的阿虚联系了起来,但不同于之前无意识地否定少女恋心的他,此时的阿虚正不安地注视着长门,重新反思着自己的行动。在他眼中,此刻的长门并非只是大明神一般无所不能的百宝箱,而是带着异性的魅力,混杂着另一个世界娇羞的长门的印象,注射瞬间的她在镜头下呈现着难以言喻的妖媚,而那一曲仅仅属于她的裸体舞曲,在此刻充斥着这个灰暗的空间,让阿虚不得不再三思考自己曾经实行的和将要实行的抹杀行为的意义。然而此时的长门并没有责备,只是无表情地看向阿虚,其双眼如明镜一般反射着阿虚自省的视线,但也正因如此,阿虚的内心才会如此动摇。在最后,长门把象征着这边世界的车票的纸条交给了阿虚,仿佛在提醒他之前不自觉作出的选择的重量。
       随后,在那漫长的自问自答里,阿虚终于意识到了自己作为选择者的身份:选择原本的世界、还是选择现在的世界,尽管这一自省只是发生在意识之中,而那个仅此一次的选择机会已经被阿虚浪费,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一系列心理上的成长是无意义的,恰好相反,当阿虚真正凭借自己的意识做出了选择,凭借自己的双脚走向其选择的未来,作为他和这个世界的中转的凉宫春日自然会将世界改变成他需要的样子,也正是这世界系的故事结构让阿虚的自省成为了整个故事中名副其实的高光。
        一如既往的教室之中,其它学生们的嘈杂被阿虚的视线所排斥,不论是构图上还是纵深上都展示着阿虚与这个看似日常的世界的疏离。这一望向窗外的视线是阿虚在凉宫春日系列中不自觉展露出的常态,但在此却又有所不同,因为在这一脑内的意识世界里,名为自省的行为让学校里的窗户反射出了阿虚的目光,在接下来的两个自问自答的正反打之中,相似的主体位置和与视线垂直的镜头在不知不觉间令阿虚的自言自语变成了镜像之中阿虚掷地有声的发问,正如同样不知不觉间消失的学生们一般,镜中世界里的虚像逐渐获得了实在的重量,他的每一句话都被以影像的方式刻在了这个满溢着台词的电影之中,而现实的阿虚却只能被其甩在身后,摔落,甚至连直视镜中阿虚的眼睛都无法做到。随着一句又一句刻骨的发问,从虚像到实体、直至获得一个有力身体的镜中阿虚迈出了一步,将真实的阿虚踩在了脚下,这一由不自觉的行为孕育而出的虚像,在反复而又深刻的自我剖析之中,成为了一种强大的驱力,令阿虚放弃那充斥在电影前半段的如同被放逐之后的婴儿所持有的惯性。那个曾经可望不可及的镜中世界,在此,在这一个被黄昏和夕阳所渲染的神圣时刻,被阿虚声嘶力竭地承认,彷徨蹒跚的被放逐者也终于迈出双腿走出了地铁的闸机,曾经闪烁的眼瞳之中,现在正映射着凉宫春日的身姿。那个凉宫春日现在,正站立于他目光的延长之处,站立于被其心像中的景物所暗示的透视线的交汇之处,更重要的,站立在阿虚不论是镜像中还是现实中都不曾去直视的那个重要的身后,这一目光的转向,正是阿虚做出选择的证明,也是其意识到选择的证明。察觉到自己是在进行选择,也明确了自己所追求的世界,承受着自己视线的重量,阿虚举起了枪,并非是为了治疗,而是去击毙带着眼镜的另一个长门。
       在那个令所有观众记忆犹新的冬夜,阿虚在天台上向着长门做出改变时间与世界也要来拯救她的约定,在他假想的未来之中,主角并非是本作开头习惯性地前往活动室的依靠惯性的阿虚,而是在后半与镜中的自我融为一体后的,能够改变这个世界和时空,甚至自身的死亡的呼风唤雨般的少年。此时此刻的他同样无法去回应长门的感情,曾经因惯性而不自觉发出的目光现在有了明确的走向,其前方正是空中缓缓飘落的雪。而被言语所吸引的长门抬头确认着某物,仿佛与这清澈的冬夜同化一般,以“谢谢你”回应着阿虚那并非望向自己的灼热的视线。
尾声
       数万度仰望夕阳,于少年迷离的既视感中失望地回头,数万度在那庞大的积雨云下昂首,并将那轨迹云消失的终点映在双瞳之中,数万度在繁星之下注视着被“I love you”所挑逗的阿虚的表情,在这寻常、压抑、束手无策、恐怖、愉快、被凉宫春日所享受而又漫长的夏日里,长门和痛苦的观众们所共有的时间成为了超越动画本身的真实,不同于仅仅存在于描述中的数万次轮回,被我们的情感和长门的目光所记录的历史成为了少女灵魂的原初之海。在侧耳倾听方能察觉的微弱波涛声中,少女举起了手,呼唤着她所向往的彼方。
Tags: 动画
#1 - 2022-4-26 23:15
(一双舞燕,万点飞花,满地斜阳。)
我很认真地看完了,我感觉lz也是很认真地写的。我觉得这篇日志的解读很深入,观点也具有洞见性。因此我强烈建议lz修改一下这篇日志。我觉得它的可读性难以承载它观点的有趣性,多样性与深刻性。希望这种说法没有冒犯到你。
这一答案也在下一个镜头中被回答
这一疑问。
至此,我们才得以明白,之前的镜头是在眺望凉宫春日的阿虚眼中的景象,而那些望远感也得到了充分的解释。
明白和充分的解释不能在一句话里,应该分成两句话或者修改句子。
并能在最后回归温暖的温柔冬日已经在哪个时空位面都找不到了
在冬日后停顿一下,句子的节奏感会好很多。
这令人焦躁的声音,将其对于原先世界的眷恋催化成无法发泄的焦虑,并从中孕育出暴力。
声音是主语,“声音并从中孕育出”是说不通的,应改为并孕育出了……
在这偏移取景拍摄的两人无法相交的对话中
我不敢确定这是不是病句,但我觉得很别扭,私以为改成“在这偏移取景的镜头所表现/展示的,两人无法相交的对话中”会比较好理解。
这个凉宫春日消失的世界才是货真价实的、足以倾斜和扭曲整个空间的非日常。
虽然用货真价实形容非日常没有问题,但在阿虚眼里这个世界是虚假的,我觉得用货真价实不太合适。
或者说更加准确地
或者说得更加准确
其中倒影着阿虚和被其逼迫的长门
倒映
这是前面一部分我阅读中觉得难受的地方,希望lz没有觉得我在冒犯你。
我猜测lz这样的文风,应该是有意学习一些拉片文或者镜头分析文的结果?
请允许我再度提一个个人意见,如果lz是要发表专业论文或者向高端杂志之类的地方投稿,那这样的文风也许是很合适的;但如果lz只是想在公共的网站平台和同好们分享见解,那这样的文风无疑是令人望而生畏的。
#1-1 - 2022-4-26 23:36
MaribelRenko
感谢意见,之后有空我会参考这些意见进行修改的。
如班友所说的,这篇文章可读性有些差了,我自己在写的时候也的确没有太考虑整体的文章风格的问题,更多地只是想把观影时一些在意的地方表达出来,并且厘清产生这一想法的原因,最后以剧情本身为线索穿起来。很多句子前前后后修修改改,到最后就变成了难以辨别其意的文字怪物,说实话我自己看都感觉有点烦躁(
文风的问题我也不好回答,或许是因为我知识储备的原因,难以用影片之外的东西作为起点来构筑有力的文字,结果就变成了这样约等于把电影重新讲了一遍的文章了。
简单来说就是语文太差,但班友愿意这么认真地看它还提出这么多意见说实话真的有点感动,再次感谢。
#1-2 - 2022-4-27 00:07
笙歌看水
SakaRenko 说: 感谢意见,之后有空我会参考这些意见进行修改的。
如班友所说的,这篇文章可读性有些差了,我自己在写的时候也的确没有太考虑整体的文章风格的问题,更多地只是想把观影时一些在意的地方表达出来,并且厘清产生这一...
我本人的知识结构是没有摄影的,最多只能从构图上去挖掘推测点什么,感受也都是静态的,不联续的。因此每次看到镜头语言的分析都觉得非常惊喜,而且这篇日志的确给了我很多启发。我也非常感谢lz能作出这样详细而充分的分析。
你提到的把自己在意的地方都表达出来,我觉得有所取舍可能会效果更好,每一个镜头都仔细分析,一直读下来真的很容易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