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2021-3-3 01:10
捣乱小号
盛夏。
闷热而令人烦躁的正午,成群的油蝉在窗外高耸的樟树上不停喊叫,夏日从窗口投入热情的拥抱,让躺在这靠窗病床上需要静养的我越来越难以忍受。
二十平左右的双人病房,简单地陈列着两张铁脚床,在病床的夹缝中放着共用的床头柜,正对的墙面上挂着当红日本萝莉虚拟偶像吾妻莎拉的海报——得知需要长期住院的我请求护士小姐贴上的我的挚爱,而除这些外就只有搞不懂什么是什么的医学器材们了。
虽说是双人用但自入院起就只有我一人,也没有什么聊天的对象,负责看护的护士也仅仅只有换药和供餐时才会露面。
“再这么晒下去真要变成煤炭了,好想换到里面的病床啊。”无法自由移动身体的我不禁哀怨地叹着气。
我所在的廉价病房没有配备冷气,有的只是紧贴在满是污渍的天花板上扇叶发锈的老式扇风机,散热效果可以说聊胜于无,启动时还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刺耳声音,既无法缓和被阳光直射的痛苦,又与窗外蝉们的叫声相呼应组成奇妙音色的双重奏,而这令我更加躁郁。
咚咚咚,一阵清脆的敲门声。
是护士小姐来了,午餐时间到了。
“请进。”
“爱抚吧先生,这是你的午餐。”满脸营业式微笑的护士发出十分温柔的声音。
满身是汗的我伸出手接过餐盘,放在些许湿透的床单上,审视了一下今日的餐品——又是土豆咖喱,午餐已经连续两周是各种咖喱了,这里是印度吗?我暗自想到。
但我还是装出一副很满意的样子对护士小姐笑了笑:“看着真好吃,谢谢你护士小姐。”
护士小姐并不打算多聊:“那吃完了记得按护士铃,我还有其他病人要照顾。”
哒哒哒。护士小姐快速地走开了。
没有多余的对话,也没有任何直接接触。这就是一个月来的我的日常。

嗯?你问我为什么不让护士帮我换个床位?
啊…因为你看病房对面是什么?
嗯?小学又怎么了?
你看到操场的孩子们了吗,那里有我的恋人。
嗯?你说我骗人?又肥又油腻的我怎么可能?
哪里油腻了,这都是汗啦。你这么说我好伤心啊,但我们真的是相爱的。
嗯?你问她的名字?
她叫红炉点雪哦,是不是很可爱的名字,人更可爱呢,又娇又小,我每天晚上都有想他哦,不对,我一直都在想着她,就连现在也,那娇嫩的声音,那纤细的身体,那黑长的秀发,那甜美的体香,那鞋袜的芬芳,一切仿佛就在眼前。
嗯?你说恶心?
这是爱啦,你还年轻,以后会明白的。
嗯?你问我为什么会住院?
当然是因为我骨折了啊。你看我两腿的石膏应该就明白了吧?
嗯?为什么会骨折?
这就说来话长了,你想听?
那我就告诉你——
#2 - 2021-3-3 01:11
(運命の果実を…一緒に食べよう!)
删除了回复
#3 - 2021-3-3 01:15
(運命の果実を…一緒に食べよう!)
那是多久前的事了呢?具体的时间我早已忘记,但这副身躯,早已将那苦难的过往铭记。

想吃猪脚饭了。
剃了一头板寸的中年男子没来由得想到。看着地板上一小片昏黄,那是窗户斜斜漏进的一缕残阳。
在太阳分给他的这一点热度消失殆尽前,狱警来到铁门前,正声道:“明天就出去了,这回可得好好做人。”
“会的会的。”
“晚上吃顿好的,给自己收拾干净喽。看你胡子拉碴的,不收拾干净点,出去一准给人吓到。”
送别狱警,来到盥洗台前,爱抚八看着镜子里日渐陌生的自己,想起了那个雨夜,铁棍,以及带着口罩的胖子。

“爱抚八,你知道一千减七是多少吗?”
眼前这个胖子拿着一条烧红的铁棍坐在我面前,一双小眼直愣愣地看着我,眼睛下方给口罩捂得严严实实。
“知道知道,是那个,食尸鬼是吧!”
我急忙答道。
“操你妈的,什么二次元,我问你一千减七是多少,听不懂人话?”
滚烫的铁棍劈头盖脸就打过来,我忙扭头躲闪,铁棍落到右肩上,滋的一声烤肉味就出来了。登时两行热泪就顺着眼眶流了下来,想喊又不敢喊,怕恼了眼前这位爷,憋了半天就憋出来一声:
“操!”
#3-1 - 2021-10-2 15:27
火虫一大
草,笑死
#4 - 2021-3-3 14:19
(此账号已停用)
恐怖小说里经常有的,对着镜子时间太长就会幻觉好像是真的,爱抚吧苦笑着摇了摇头,把水开到最大好好冲了几把脸。

说什么那个雨夜,像单独事件似的,其实是那段时间的“周课“吧,最后一次大概是两个月前,而且程度大概是平时的一半,是那胖子考虑到恢复期了吧,现在还记得他事后洗手时那意犹未尽的脸色,脱下外衣,虽然几处肤色明显不正常,但全身没有皮开肉绽的外伤,

可恶,本来还打算用伤出去参他一本,就算不能带来处分也能恶心一下他。

出去以后再看到“让你丫不戴帽子”的笑话怕是再也笑不出来了。

送别的两个狱警脚步声和说笑声渐渐消失,刚才在聊什么呢?大概是幸灾乐祸吧,听说受了老板声泪俱下的嘱托 “……我们的技术骨干,不能出事”、“鸡不折腾的时候就乐呵呵抱着手机……”、“说不定有什么误会……”以及一些“好处”,姑且在进来前给我传授过几句生存秘技,尤其是,不能说自己是为什么进来的这点。

只平安了两周就暴露乃至沦落至这个封闭社会底层的我承受嘲笑,某种程度上也算自作自受了。

“说到底,人类的XP如风般自由,凭什么就我要藏着掖着…”,以防再生事端,我用只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悄悄抱怨。

因为莫名其妙的不成文规定,直到下午四点,自由的大门才对我打开,门外意外地有一位同事靠着他的比亚迪在等我。

帮大忙了啊真是,之前微信因为QQ被封连锁登不上去了,刚才还在琢磨该怎么打滴滴呢。

话说老哥你来接我前能不能洗一洗车先。

寒暄了几句,把行李放到后备箱,正想上车时,我的眼神突然被对面吸引。

虽然对面单位的人大部分“出不来”,但剩下的公务员(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编制,饭碗大概比我的稳吧)也不少,马路支着几家小餐馆,那家狱警经常约饭的江州清香鲈鱼馆,有一个矮小的身影在大快朵颐。

那个人…我的身体不由得颤抖发热起来,不只是曾被胖子打过的地方,全身上下以心脏为中心剧烈地躁动了起来。

明明平时只是YY,顶多在群里和群友口胡,那天为什么会鬼迷心窍做出那等事呢?罪魁祸首就是那个虽然外貌有吾妻沙拉六分神采,内心却完全相反一团黑炭的“小姑娘”!

那一天,从见面到最后被突然感到的警察抓走,四个多小时,都没来得及问清她的名字……

不对,直球回旋球电梯球问了好几次,都被巧妙的避过了,但这边却不知不觉被对方盗走了很多信息,可恶啊,和之前看的饲料动画片女主差不多,乍一看以为很傻很好骗,其实意外的精明。

姑且在心里叫她“诗诺布”吧

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径直横穿马路,不能让她跑了,一定要问个清楚。

同事的大声提醒突然入耳,下意识朝他的方向看去,一辆大卡车疾驰而来…


吱嘎!……不愧是A2老司机,身经百战见得多了,我这么突然地冲出来都能刹住,但我还是被吓出一身冷汗坐在地上,无视同事的关心和司机的喝骂,我朝鲈鱼馆的方向看去,那厮好像已经酒足饭饱,那家馆子是提前结账的,我就眼睁睁地看着她站起身,拎起书包,优哉游哉的上了黑色轿车,眨眼就远去了。

淦!悔恨地拍了拍大腿却同时牵动了两处旧伤,疼得我龇牙咧嘴,下来的司机用怀疑碰瓷的眼神默默看着我,别这样,好受伤……

#4-1 - 2021-3-3 18:05
捣乱小号
刚出监狱就汽车尾气吃了个饱,车上坐的还是我求而不得甚至反遭其陷害的幼女,不由得有几分气恼,但俗话说:来者不拒,去者不追,既然已经恢复了自由身,什么时候再报仇也不迟。我转身朝车边的同事招了招手:“鸡场最近怎么样,袁总没生气吧?”
“鸡场没什么大事,关于怎么处置你的事,袁总说先接你回去面谈。”
还真冷淡,这才多久没见就这么见外了,实在是让人感叹这世态炎凉。
至此我觉得也不必要热脸贴冷屁股了,索性闭上嘴坐上副驾驶。
一路无言,我也只能摆弄从保管处领回来的旧手机。第一件事当然是检查是否可以开机,虽然电量所剩无几但好在机能没有什么问题。突然想起手机里的收藏,我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了起来,警察应该没检查里面吧?我心里十分忐忑。
不由得屏息起来,熟练地打开熟悉的隐藏文件夹,看到跳出输入密码的界面时,我长吁了一口气。如果被条子看过的话不可能还留着密码锁,再者,如果里面东西暴露了那怕是这辈子都出不来了,幸好藏得够深,心中涌起对自己平常谨小慎微的钦佩。虽说如此但内心仍旧还是有一丝不安,还是再确认一下好了,手指在虚拟键盘上打下571314520,我再次打开了这个潘多拉的魔盒。
刹那间琳琅满目四千多张的幼女偷拍尽入眼帘,大脑突然开始恍惚,手指不听使唤地不断划过屏幕,一张一张的裸露照片在眼睑掠过,我像被牛鬼蛇神所凭依上身了一般,进入了无意识的世界。

朦胧之中,眼前的视野变得椭圆,脸好像贴在什么坚硬冰冷的东西之上,周围也散发着不可名状的臭味,迷糊的我下意识地闭上另一只眼,与此同时视野也逐渐变得清晰起来:眼前出现的是白皙无垢的肌肤,纤细白嫩的双足弯曲着,向上看去,一片雪白之上却只能看到可憎的布料与黑长的发丝,我又转动浑浊的眼眸再次注视起这茫茫雪霭,压抑着急促的鼻息,紧紧盯着两团高耸的圆峰中间的缝隙,开始幻想着自己正在进入眼前那深邃的蜜裂,撑着墙壁的双手也变得不安分起来,紧紧包住并套弄着不知何时变得坚硬滚烫的下半身,就在这活塞运动即将迎来高潮之际,一只可爱娇嫩的小手抓着纸巾暂时阻挡了我窥探着水帘洞的视线。我不禁看向上方,解手完的女孩已经扭过头来,一瞬间,视线相交:“啊!有变态!”稚气未消的童声一时竟未把我拉回现实,痴醉的我视线仍被女孩美丽的脸所吸引,活塞运动也愈发激烈,马上就要出来了,我有意地开始冲刺,突然,这一切消失无踪,仿若暗夜之神从全世界夺走了所有光亮一般,留给我的只剩下黑暗。

回过神来,手掌中的手机不知不觉已经黑屏,我的眼神却还是凝视着手中这一小片黑暗。唉,怎么就没电了,我还要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呢。我只能无奈地叹气。
抬起头发现车已经开进了熟悉的街区,马上就要到厂房了。该怎么跟袁总解释呢,无端旷工这么久,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比亚迪在熟悉的鸡场停下,扑克脸的同事沉默着抬了抬下巴指示我下车,虽然觉得被这无礼的动作冒犯到但我也只能听命,我扭了扭屁股直起腰,莫名感觉好像尿身上了一样裤裆湿湿的,虽然感到诧异但现在还不是管这个的时候,怎么跟袁总开脱保住饭碗才是当务之急,多亏跟那胖子的交易没人知道我入狱的缘由,对外只称是酒驾撞了人,但毕竟是犯事了,应该还是会有所影响吧。
我边尽量忍住漏‘尿’的不适边在脑中想着对策,默默跟在同事后面走向了袁总办公室。
#5 - 2021-3-3 17:59
(たよりになるのは くらかけつづきの雪ばかり ... ... ...)
我绝非坏人。如果爱上不该爱的人是某种罪孽,那么全人类都应当坠入地狱。
不错,自从亚当和夏娃结为夫妇的那一天开始,人类就已注定永远罪孽缠身。原罪的血液,流淌在每个人的血管之中。但是这并不可耻,深知自己生来便罪孽深重的人,远比那些以为自己天生纯洁无垢的人清醒得多,也高尚得多。这种说法,似乎是我在为自己辩护。然而这一套理论,并非是我第一次觉醒爱情时的副产物,恰恰相反,在我还懵懂无知的时候,我的脑海里就隐约有了它的雏形。
那是我随着父母第一次到乡下亲戚家去。在那里我第一次见到除了四四方方的大厦以外高达数百米的事物。五六岁的我趴在车窗上,窗外是青葱翠绿,连绵不绝的群山。一座座大山向后狂奔而去,消失在我的视野之外,然后又是一座座大山以席卷天地的架势冲入我的视野之中。每座大山都是一闪而逝,但是某种青绿的、鲜嫩的存在永远地留在了我的心里,至今没有丝毫黯淡,甚至成长的更加茁壮。那时我尚不知道那存在是什么,直到我上了高中之后,某天回家的路上,走过某所小学的门口,轻轻地一瞥,才使我如遭雷殛,恍然大悟。那是对生命的爱,是对鲜活的、娇嫩欲滴的生命的爱。我因自己的愚钝而失声痛哭,坐倒在小学的门口,内心满是悔恨。我已经失去了自己最为宝贵的青春,小学的大门和高墙,不仅仅在空间上使我成为局外人,也在时间上昭示了我注定只能追忆似水年华。
从此以后,我感到小学的大门和高墙成为了某种特殊的存在,成为了某种诅咒。我不能不这么想,我所爱的在里面,而我却永远只能在外面。我去过监狱,监狱也有大门和高墙,但是我却一点也不因为它们而感到丝毫的痛苦。因为我深知随着时间的推移,我总有一天会出去,而小学,却永远只会离我越来越远。
但是,我并非只知哀叹的无能之人。“一切过往的,不过是象征,永恒之女性,引导我们上升。”每当我吟咏歌德的这两句诗,我的内心就会涌起一种隐秘的激情。是的,那些小姑娘,就是我的“永恒之女性”,我的“六翼天使”,和她们在一起,初生的生命的强烈光彩不禁令我心醉神迷。我仿佛就能回到过去,回到我的黄金时代。
我爱她们,而且不止一次地爱过她们。“诗诺布”,她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你愿意听听我和我的第一个小姑娘的故事吗。
#5-1 - 2021-3-3 18:10
吾妻サラ
啊忍,别去招惹爱抚八,他好变态
#5-2 - 2021-3-3 18:45
段云誉
强光透过眼帘,疯狂刺激着大脑。恍恍惚惚间,爱抚吧慢慢睁开了双眼,不过目之所见,只有些许色彩的团块充斥眼球,凝滞不去。
1Bit,2Bit,4Bit,8Bit······爱抚吧眼前的事物,渐渐清晰,显露出了其原来的面貌。两个警察模样的人,百无聊赖的坐在椅子上,正对着他。一个脸长的仿佛被拉长的皮鞋垫,又高又瘦。另一个矮胖胖的,脸也油腻的圆起,还有一堆坑坑洼洼。倘若他俩不是身穿警服,任谁看都会觉得是唱相声的。
长脸警察瞥了爱抚吧一眼,嘟囔一声他醒了,于是胖警察起身泼了一盆凉水在爱抚吧脸上,还删了他两巴掌。水的冰凉和胖警察油腻的手油混杂在一起,爱抚吧恶心地全身一哆嗦,倒是清醒了。
之后,俩警察坐在蓝色的折叠椅上静静地看着爱抚吧,似是在等他先说话。但爱抚吧依旧沉默不语。他不知从何说起。
一阵凝重的沉默过后,长脸警察先不耐烦地开口:
“你记起你是谁了吗?”
“我是爱抚吧。”
“很好。”胖警察直接站起来抢过话头,像是极其迫不及待“那么你承认,诗诺布是你杀的了吗?”
“不·······”爱抚吧显得十分迷惑“谁,杀了谁?”
“你,爱抚吧,”胖警察用左手食指指着爱抚吧“杀了诗诺布。”
“诗诺布是谁?·······爱抚吧又是谁?”
胖警察叹一口气,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又来了。”
长脸警察悠悠地开口:
“很多人都想伪装成精神病人来洗脱自己的罪名,爱抚吧先生,你不是第一个。”
“我······”
“但,普通人和精神病人,这两者是截然不同的。我们警方的协作医师已经给你做过诊断了,爱抚吧先生。你再挣扎也是徒劳无功,只是浪费你我的时间罢了。”
“是,是,”胖警察从口袋掏出纸巾擦了一下脸汗“你就算再装下去,明天你还是会被判刑的。早点认了吧,自首说不定还可以减缓你的刑罚。”
听着俩警察威胁的话语,爱抚吧本能的想要逃走,然后他才发现,自己被手铐拷在了一把椅子上,动弹不得。
“我不记得了,”爱抚吧只得硬着头皮如此说道“真的什么都不记得。”
“也罢”长脸警察似乎对此很是淡然,从身旁的小圆桌上拿起了一个白色文件夹“就给你读一读明天法庭上念得稿子吧”
“就结果上而言,诗诺布在你不在家时偷情,你回到家发现之后暴跳如雷,就杀了她。”胖警察插嘴说道。
“这么说,诗诺布是我的·······妻子?”
长脸警察嗤笑一声,满脸鄙夷
“说不上,那个可怜姑娘的年纪,还远远达不到结婚的法定年龄。”胖警察摇摇头,也啐了一口“两个人渣。”
“好了好了,你听仔细了,爱抚吧先生”长脸警察加重了先生的读音。
“案发于xx月xx日下午········”
只是听到这个日期,爱抚吧就浑身一震,脑海里闪现出一片灰蒙蒙的天空,乌云密布,似是风雨欲来。
一个穿着白衣连衣裙的小女孩无邪地笑着,她的平底鞋踩在柏油路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她的名字是什么呢?诗诺布?
不,不,不·····
她叫红炉点雪。
#5-3 - 2021-3-3 18:49
红炉点雪
段云誉 说: 强光透过眼帘,疯狂刺激着大脑。恍恍惚惚间,爱抚吧慢慢睁开了双眼,不过目之所见,只有些许色彩的团块充斥眼球,凝滞不去。
1Bit,2Bit,4Bit,8Bit······爱抚吧眼前的事物,渐渐清晰,显露...
1Bit,2Bit,4Bit,8Bit··· 老赛博朋克了
#5-4 - 2021-3-3 20:32
吾妻サラ
红炉点雪(id: minakamiyukisam) 说: 1Bit,2Bit,4Bit,8Bit··· 老赛博朋克了
她叫红炉点雪。
#6 - 2021-3-13 10:57
删除了回复
#7 - 2021-3-14 00:32
(填推荐码madohomu#974142获得1w大奖)
梦境最近似乎特别与我有缘,不止在睡梦时,在对着镜子洗漱时,在虚拟偶像画像面前自言自语时,就连在与心上人对话时都会在不知不觉中不请自来。
那天的温度是18℃,寒冬已过,春风和煦,却还是下着蒙蒙细雪。或许不应当用“下”而是“飘”来形容那层细雪,天空没有遮掩一朵积雨云为雪花带来源泉,漫天漂浮的雪花也并不是实际存在的晶体,没有温度,没有硬度,仿佛是立体投影的虚拟雪花以大约每秒五厘米的速度落下,一触即碎。那年我十八,时常翘掉学校的课程,以更高效率自习为借口泡在图书馆,但实际只看黄书。
那天似乎也接到了这么一串奇怪的海外号码,但那个数字我再熟悉不过,不需要刹那的思考便能想起唯一拥有那串数字的主人。00963-179483948......我痴痴地重复这段数字,不舍得反复品尝其中的含义,随后突然意识到卧在书架角落用黄书盖帐篷的自己是多么不雅,打了个激灵,裤子都没穿好就站了起来,手机还因此没抓稳跌落在光滑的瓷砖上。隐隐能看到这个角落的图书管理员在原地抬头望了我一眼,对着那赤裸的下身白了一眼,什么都没说,只是理了理了自己的制服,将那枚已经歪斜了的写着“吃蛋挞”的姓名牌扶正,又低头继续整理手头的借书登记卡。她虽然看上去十几二十岁的模样,却是这家图书馆最资深的管理员,从我第一次逃学来图书馆看黄书起就一直见着我犯了不少荒唐事,早已见惯不惯。 
在短暂的慌乱后,我终于平复下来,深吸了口气,接下电话:“袁总,久等了...”
不胜其数的雪花在迎面撞上后消散,并没有真正的温度,只是一点小小的视觉效果引起的错觉,我却感到彻骨的冰冷,不由得披上外套双臂紧紧缩起来。袁总是我父辈的好友,是个鸡仔养殖企业的老总,总是喜欢整些异想天开的活并莫名其妙地因此大赚特赚,最近他突发奇想跑去叙利亚开分厂,不出所料地大获成功,这次就是他凯旋回国,在开公司的庆功宴前约我小酌一杯。平时他总是希望我能称他是袁叔,只是在我偏执得奇怪的坚持下接受了我的称呼,不过事到如今这份偏执也没有意义了.......
在雪路中磨磨唧唧地磨蹭了许久,我终究还是到了地方,大鸟转转转酒吧的招牌在雪中若隐若现。虽然我已经年过十八,但是有着一张每天都将胡须清理干净的娃娃脸,又穿着校服,按理来说酒吧的门卫应该将我拒之门外,然而他只是惯例收下一份小费,然后告诉我袁总已经来了就放我进去。
夜幕尚未降临,时候还早,酒吧里空荡荡,卡座上空无一人,只有吧台边孤零零地站着一名调酒师打着哈欠,更远处似乎坐着个人影在自酌。漆黑的空间点缀着少许暖黄色的光,暧昧的环境看不清他的面孔。我知道他是谁,他也知道谁会来,于是我劲直坐到他旁边,而他为我点了杯法式热吻马丁尼,点酒时伸出的手裹着白色、紧扣袖口的衬衫袖子,带着银灰色的机械手表,或许是劳力士,谁知道呢。
这杯鸡尾酒并不难,很快插着覆盆子的赤红色饮品呗端上来,但是我没有急着将其饮下,而是就那么放在那,直直地盯着,一言不发。
手表上的秒针极快地旋转,带动这分针步步前进,接着是时针。不知不觉酒吧有了新的客人,无所事事的调酒师逐渐忙碌起来,一边调酒一边与客人说笑,只是这份热闹止步在我们三个座位外,他们很有默契地避开。冷清的角落持续着无言,直到袁总终于忍不住开口。
“已经结束了。”
“......”
“公司现在已经是关键时刻,我也越来越忙了,没有时间玩乐了。你也到了该认真学习的时候了,你知道的。而且...你也长大了。”
我一直在极力克制自己情绪,然而在听到一番我早已心知肚明的理由之后,松弛的双手还是忍不住稍稍握紧又放开。我摸了摸光滑的下巴,来之前在镜子前反复核对过,胡须已经剃干净了,但我还是觉得手掌磨蹭到残余的胡渣。
“我该把这忘了吗?”
“那大可不必,你也做不到。初恋总是特殊的,即使当初并没有那么美好,而新的爱情已经到来,时过境迁,你总还是会怀念——就像我现在还对诗诺布念念不忘...”
“......”
袁总似乎觉得说错了话,唐突地停了下来,我也沉默不语,耐心地等待他蹩脚地编出个理由,然后相信他。
“我的意思是,额,即使你没有放下这一切,你也可以尝试些新鲜的事物。我说过,你已经长大了,跟我当初喜欢诗诺布时差不多大小,你大可以也尝试一下,说不定就喜欢上呢。”
我讲鸡尾酒一饮而尽,树莓的鲜红残留在嘴唇上,扭过头正视他。白衬衫,牛仔裤,络腮胡子,方脸梳着偏分发型,侧身的角度恰好使吧台的灯光对他的面孔形成伦布朗布光,勾勒出他立体的五官。虽然内在是如此不靠谱,却有着一本正经、不拘言笑的形象,有点滑稽,也很迷人,我用唇堵住他的嘴,与他分享树莓的甜与威士忌的烈。远离吧台的舞池开启了七彩的灯球,迷幻摇滚开始奏起,人群开始舞蹈,欢呼声此起彼伏。
之后我应该喝高了,或者吸嗨了,记忆如同沾满沙尘的胶片,胡七八糟,天旋地转,唯一还清晰地记忆在深夜会家的路上,在原本应该是警察局的地方见到一所刚刚放学的小学校园。本该在执勤油腻而苍老的大叔全然不见,只有处在最美好最青春年华的小女孩正在在蹦跳、在奔跑、在嬉闹。仿佛有一颗种子在我心中发芽,那是在我同样美好的年华从群山中接到的愿望,那是见到嫩芽破土而出那最为茁壮刹那时的感动,而现在这一切已经一去不返,被高墙与大门所阻断。我跪倒在地上,痛哭不止。
我见袁总的最后一面应该在这段混乱的记忆当中,之后再也没有找到过。大学毕业后,抱着混子的心态拜托父亲将我安排进袁总的公司,但见到的袁总却并非同一个人。
“老袁已经退下去了,他儿子接了班。”
“袁总还有儿子啊。”
“那当然,不然不就便宜外人了?”
“袁总还有儿子啊...”
后来我也几次路过那个原是警察局的地方,那果然开着一所小学,高墙壁垒,将我的“永恒之女性”,将我的“六翼天使”锁在狭小到不知所谓的牢笼里,阻断我们不能相爱,令我愤愤不平,又无可奈何。
后来我还是经常去图书馆看黄书,在角落里用敞开着的书页遮掩打飞机的模样,被吃蛋挞那个老女人不齿。与过去似乎没什么不同,只是手中黄书的题材变更。
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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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问你话呢!1000-7一千减七等于多少?”
红炉点雪略带怒意的打断了我的梦境,过往的梦境卷席全身,使我疲惫不堪,甚至想不起原本的目的,随口答道:“知道知道,是那个,食尸鬼是吧!”
“操你妈的,什么二次元,我问你一千减七是多少,听不懂人话?”
#7-1 - 2021-3-14 10:02
红炉点雪
艹,马主任行,爱抚吧罪加一等
#8 - 2021-10-2 21:04
(風を抜き去って 届かせるこの思い)
删除了回复
#9 - 2023-5-13 13:08
看到f8,哈人
#10 - 2023-7-5 12:38
(言葉よ風となれ 届いて彼方まで)
仔细读读歌词,发现这首歌最合适不过了:
(右肩に紫蝶々 キスをしたこの部屋の隅で)
(右肩上的紫色蝴蝶 在这亲吻过的房间角落 )
(切ないと云う感情を知る 響くピアノ ……)
(理解了这名为悲伤的感情 响起了钢琴那 ……)
不協和音
不协和音
右肩に紫蝶々 キスをしたこの部屋の隅で
右肩上的紫色蝴蝶 在这亲吻过的房间角落
切ないという感情を知る 響くピアノ 不協和音
理解了这名为悲伤的感情 响起了钢琴那 不协和音
悪い夢にうなされた私を早く起こして
快点叫醒 因恶梦而呻吟的我
どんなことでも始まりは些細なことでしょう?
不管是什么事情 都是始于一些芝麻小事对吧
どこがいいかなんて 聞かれても困る綺麗な
在哪里才好呢什么的 即使被这样问我也很困扰
夜に惑わされたまま行方不明だから
因为我是被那美丽夜晚所诱惑而失踪的啊
長いまつげ 三日月アイラインまぶたに乗せて 光るリップ
长长的眼睫毛 新月型的眼线 覆盖在眼脸上闪亮的唇蜜
右肩に紫蝶々 キスをしたこの部屋の隅で
右肩上的紫色蝴蝶 在这亲吻过的房间角落
切ないという感情を知る 響くピアノ 不協和音
理解了这名为悲伤的感情 响起了钢琴那 不协和音
雨の中で濡れた 髪が異常に冷たくて
在雨中被淋湿的 头发异常的寒冷
寂しさをトイレに吐き出して震えて待ってる
到厕所将寂寞倾吐而出 打着寒颤等待着
追いかけては逃げるからそれ以上で返して
被追赶而逃跑 然后返还给我的是在那之上
真剣だから笑うと痛い目に遭うよいい?
因为认真而笑了出来 可是会遭受惨痛的待遇喔
赤い爪と 安物の指輪 傷付く度増えるピアス
红色的指甲和 便宜货的戒指 随着受伤次数而增加的耳环
抱き寄せて 歪んだ体 埋めるのはあなたしかいない
紧紧抱着 这扭曲的身体 能填满这些的 就只有你而已
そうでしょう? わかってるくせに 境界線とっくに越えてる
是这样没错吧? 你明明知道的 这条分界线早就跨越了
後悔は死ぬほどしてる その分だけ快感を呼び覚ます
后悔到想要去死 唤醒这样分量的快感
狂いだした私を止めて 一瞬でラクにしてよ
阻止这开始疯狂的我 让我在一瞬间就获得解脱吧
傷口から溶け出したものは 愛情それとも 
Ah…从伤口流露出来的 是爱情还是什么 啊…
後悔は死ぬほどしてる その分だけ快感を呼び覚ます
后悔到想要去死 唤醒这样分量的快感
狂いだした私を止めて 一瞬でラクにしてよ
阻止这开始疯狂的我 让我在一瞬间就获得解脱吧
抱き寄せて 歪んだ体 埋めるのはあなたしかいない
紧紧抱着 这扭曲的身体 能填满这些的 就只有你而已
そうでしょう? わかってるくせに 境界線とっくに越えてる
是这样没错吧? 你明明知道的 这条分界线早就跨越了
右肩に紫蝶々 キスをしたこの部屋の隅で
右肩上的紫色蝴蝶 在这亲吻过的房间角落
切ないという感情を知る 響くピアノ 不協和音
理解了这名为悲伤的感情 响起了钢琴那 不协和音
右肩に紫蝶々
右肩上的紫色蝴蝶
(キスをしたこの部屋の隅で)
(在这亲吻过的房间角落)
切ないという感情を知る
理解了这名为悲伤的感情
(響くピアノ ……)
(响起了钢琴那 ……)
不協和音
不协和音
——《右肩の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