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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素晴的世界与有趣的校园生活

（八）
最近小あれ有点奇怪。
当然虽说是最近，或许早就开始了，不过是我最近才察觉。总而言之，总感觉现在的あれ不是过去我所认识的那个小あれ了。
比如说上周我想去找她玩，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开心干脆地答应下来，而是居然支支吾吾地拒绝了；在学校里也是，刚才我下课拉她去上厕所，却被不太坚定地回绝了。小あれ是怎么了？难道是喜欢上谁了，不告诉我也太狡猾了吧……
这样想着，中午放学的下课铃敲响了，我回头想邀请小あれ一起吃午饭。
“小あれ，今天中午一起吃怎么样？我新发现了一个特别好喝的奶茶，也想请你尝尝来着。”
“嗯……虽然很抱歉，但这几天我胃不太舒服……没什么喝奶茶的胃口呢”
“是吗，那就没办法啦，不过总可以一起吃午饭吧？”
“呃……嗯……小ゆい，抱歉我最近不太想……”
“哈？什么啊？连一起吃午饭也不行吗？你只是想躲着我吧？最近你很奇怪啊！刚才的胃不舒服也只是借口吧？
又是这样，我实在忍不了了，没等あれ说完就打断了她。
“嗯……对不起”小あれ低下了头。
“可我并不想要你道歉呀！你最近到底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没什么啊，小ゆい……对不……”
她的头更低了。
“又是道歉吗？”
我的声音不自觉地尖刻起来。
“你不说出来我怎么会明白呢？我这是为你好啊小あれ，你这样以后在社会上怎么生存？”
我的情绪越发激动起来，在有些空荡荡的教室里，我的声音显得尤其刺耳。
与此相对应的，小あれ似乎有点发抖。
“说出来就会明白吗？更多的是即使说了也不会理解吧。”
又是一个刺耳的声音断断续续却又无比清晰地传了过来，原来同桌一直在旁边没走。
“说什么‘说出来就能明白’是很傲慢的……说话者的自我满足，听话者的自以为是与擅自强加的主观理解，各种因素干扰下，所谓的‘说出来’又能传达什么呢？相互理解不可能靠闲聊构建，如果不能引发他人因话语而产生对自己的再思考，刻板印象和无数标签就永远不会被破坏……一味喋喋不休不可能传达任何真心……”
听着同桌的声音，我心里涌起一股无名的怒火。
“你又在胡扯些什么？我与小あれ的事和你有关系？我和小あれ聊天是为她好，你胡扯这一通又有什么用？真是个让人不爽的家伙……”
我一脸厌恶，刻薄地一口气说完，不过这次却意外地没能奏效。
“刚才是你们在聊天吗？真是很抱歉啊，我还以为是不知道哪里来的怪物在恐吓人类，毕竟我不太了解怪物的习性嘛……”
他一脸轻松地回应道。
“你……”
我气得说不出话来。
“既不思考行为本身的正确性，也不考虑是否发自本心，仅仅因为是他人所期望的行为，就不假思索地赶忙去做，这是皮埃尔还是叶藏啊？”
同桌抬眼看了看快要哭出来的小あれ，顿了顿，又接着说下去。
“如果说只是一方在处刑一般斥责另一方，而且没有站得住脚的理由，也能称之为朋友间聊天，并且还是‘最好的’‘互相了解的’朋友，那未免也太可笑了吧？人没有强迫他人说出不想说出话的权力（合法下），借‘朋友’之名行暴君之实，这样的关系，真的值得维持吗……”
课桌与板凳的撞击声打断了同桌的话，我气愤地一言不发跑出了教室。
（九）
同桌那家伙真让人不爽！
距离那天中午已经过去一周了，我还是一看到他就感到火大。
而他却一直像没事人一样面无表情地坐在旁边，在男生群体里的冷眼相待也看不出丝毫变化……真是更让人不爽啊！！
小あれ倒也是没有变化，依旧每天一副让人看不懂的态度，虽说仍能笑着回应我的搭话，但总感觉有什么发生了变化……
“哎呀，你在看书呐？”
就我胡思乱想时，堀木走过来拍着同桌的肩膀搭话。
“……”
“在什么书呀？给我看看好不好，共产党？”
堀木说着就要伸手把书翻到封面，同桌一脸厌恶地把他的手移开，很爱惜似地合上书收进了书桌。但虽然只是一瞬，眼见的堀木还是看清了书名。
“《国家与革命》？你还真是个热爱祖国的共产党啊？”
他阴阳怪气地嚷了起来。
“什么热爱祖国……国家都是会被消灭的……”
一直没开口的同桌喃喃地回了一句。
“啊？什么？你居然要消灭国家？那就是说你要消灭中国咯？”
堀木突然大喊起来，班里因课间而吵闹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真是完美的逻辑推理……”
同桌又梦呓般说着不知所云的话，堀木没有理会他，继续义正言辞地说了下去。
“本以为你是个好共产党，怎么现在反倒要消灭中国了？国是最大的家呀！啊？你的爱国精神和家国情怀去哪了？”
堀木一副正义凛然的爱国者模样大声训斥起我同桌，这样子还真有点帅气。
“……”同桌一言不发，班里也静了下来。
“我劝你回家好好研究一下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和习大大的讲话，别整体再像个傻瓜一样胡扯消灭国家什么的”
堀木很生气一般板着脸斥责我同桌，但转眼又换了滑稽的表情继续说下去。
“要知道，你要是被抓了，你爸爸我也是会很难堪的啊，说不定还会被人误以为教子无方的，你说是不是？哈哈哈哈……”
已经静下来的班里顿时又变得热闹非凡，后面的男生纷纷模仿堀木的父亲式口气教育我同桌，班里涌起一波又一波的笑浪。
“哈哈哈哈……”如同每个课间的必修课一般，我融入大家开心地笑个不停。
“哈哈…哈。”后面传来了几声怪异的笑，我回头看向小あれ，发现她的笑容居然有些僵硬，与她过去的笑有不知何处的不同……不过无所谓啦，大家不都是很快乐吗？生活在这美好的世界上……
“……”
同桌终归是丝毫没有笑。下午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帘间的缝隙照在我与同桌之间，仿佛一把闪耀着金色的利刃将世界割开。
我看着这奇妙的景象，愉快地又融入了班里笑声的海
（十）
短暂的元旦假期结束了，时间迈入了新的一年。CE也一步步向我们走来。讽刺的是，在这个大家逐渐都开始紧张起来的时候，同桌的成绩却日益下滑。上课不是反击不知何处飞来的粉笔头，就是根本不听课看在我看来很无聊的书，自习也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几乎不做题——成绩不变差才怪吧？
听说他晚上在宿舍总是很晚起来上厕所，真是诡异……看着自习课上睡眼朦胧不断点头的同桌，我不禁想起关于他的流言来。
“嘎吱——”推门声传入我的耳朵，看来是班主任来了。我赶忙收回了视线低下头装作学习的样子，同时又有点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我偷偷回头看了一眼后桌，她也在满怀期待地看着仍昏昏欲睡的我同桌，看着她这副心怀鬼胎的样子，我忍不住轻轻地笑了出来。
静静的教室里，班主任的脚步声显得格外刺耳，但在我听来却有些悦耳，甚至在心里谴责她为什么不走快一点。
班主任的脚步声逐渐清晰了，一场暴风雨即将发生在我身旁。
“啪！”
班主任一巴掌拍在同桌的后脑勺上，我知道这是暴风雨开始的讯号。
“你怎么又在睡觉？不知道离CE还有不到一个月了？A班怎么就让你混进来了呢。”
“……”同桌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但什么也没说。
“反正你这种人肯定也考不上，不如趁早搬着桌子滚去其他班怎么样？A班可丢不起你这人。”
同桌的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但转瞬又换回了漠然的样子。
“哼，你现在不走迟早也会走……”
班主任气呼呼地离开了，声音在安静的自习课上格外清晰。
在熬过无法与朋友交流这新鲜事的十多分钟后，下课铃终于在万众瞩目下敲响了。
“嘿，你是怎么做到在老班的亲切劝导下还能安然厚脸皮地坐在这儿的？看不出来，你他娘的还真是个人才哈哈哈……”
堀木第一个跑到同桌旁边嬉皮笑脸地说。班里的笑声在十多分钟的积压后终于被点燃了。
“哈哈哈……”班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不过没想到堀木还留了一手，把早就准备好的一把粉笔末一下子撒在了一直没作声的同桌头上，同桌顿时变得满头白发。这下更是把班里的气氛推向了高潮。
“哈哈哈哈……”
“真不愧是堀木，太有趣了吧？”
我笑得停不下来，只能在心里这样夸赞他了。
然而更让人想不到的事接下来发生了，一直没吭声也没动过的同桌突然站起来，转身对着堀木戏谑的笑脸狠狠来了一拳。
空气似乎凝固了。尽管一个上半身全是粉笔末的人看起来很滑稽，但班里却鸦雀无声，刚才喜剧般的快活热闹气氛顿时荡然无存。
最震惊的人当然是堀木，他居然当众被打了！这样的耻辱对从小从未被人打过的他当然不可能一笑了之。 堀木一边狠狠咒骂着一边向显然已经准备好动手的同桌扑过来。堀木虽然又高又瘦，但力气却异常的大，打起架来同桌并不占上风。
堀木大声叫嚷着与同桌扭打在一起，同桌虽一直沉默，但却咬着牙在毫无保留地真用力。
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班里沉浸在最初的震惊和沉默后一会儿就又热闹起来。有的幸灾乐祸地跑到旁边看戏；有的大声斥责我同桌没事找事先动手；有的则借着拉架的名义偷偷给同桌使绊子。
因为大家都舍不得这场好戏结束，拉架的男生消极应付地半天才将堀木和同桌拉开。堀木一副气疯了的样子红着眼睛怒视我同桌，嘴里还在不停用他所能想到的一切脏字咒骂。同桌则满不在乎地整理着狼狈的校服，擦去各种不同的鞋印，从始至终没说一句话。
堀木和其他男生留下“你完了”的恐吓后就走了。同桌却仿佛什么也没听见，若无其事地弯腰扶起了被踢翻的课桌，又面无表情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教科书，但不知为何他一直在紧咬着牙。
同桌发现地上的书里有几本是他后桌あれ的，他这才发觉混战中あれ的书也被波及了，同桌的脸上又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或是凄凉一闪而过。他弯腰捡起了あれ的书，起身对她说：
“对不起……”
这是这场打架中他说的唯一一句话。
あれ面无表情接过了书，什么也没说。
奇怪的是，あれ自始至终也没有笑。
（十一）
上次的打架事件如同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同桌打架的频率不断上升，中午来上学时常看见他在草坪枯黄的操场上与一群男生打架。到教室时他衣服上沾着的黄色草根暗示着同桌显然并不占上风。
我们学校的初二初三是有晚自习的，因而强制这些学生晚饭在学校食堂吃，而食堂的窗口数却远不足以同时供所有学生打饭，插队的现象由此而生。
冬日的傍晚，我站在我们班的窗口处排队打饭，但过去了五分钟仍未前进一步。我伸长脖子向长长的队伍前面望了望，果不其然是有许多其他班的人插队。
他们团伙作案，软硬兼施，少有插队失败的时候。我看着这场景，心里不爽地谴责他们。
忽然，队伍前面传来一阵骚动，人群逐渐围成了环状。我有点好奇地向前看了看，原来是因插队发生了打架。一个是别班有名的小混混，另一个身影却有些眼熟……
“居然是同桌！”
我不禁轻轻惊叫出来。
小混混在打架方面自然是老手，再加上周围还有他的同伙，并不擅长打架的同桌显然处于劣势。
因为打架是在我们班的窗口前发生的，围成一圈的旁观者里有许多是我们班的男生，但诡异的是没有一个人上去制止打架或是给我同桌帮忙。
食堂里值班的老师很快赶过来制止了斗殴。在被拉开时，地上倾覆的是同桌打的菜，他身上也因此溅了不少菜汤，校服上还有许多不同的鞋印，样子又滑稽又狼狈，我忍不住笑了出来。
小混混一边则好得多，除了最开始动手的那个人身上有点脏之外，大部分人毫发无损。
老师并不关心事情的始末，用不耐烦的口气说教完两边暴力是不对的之类的东西就走了，大概是当成小混混间无谓的打闹了吧。
小混混们像堀木那时一样，留下“你完了”的恐吓就走了。同桌也像那时一样仿佛什么也没听见，无动于衷地目送着他们去已经空空荡荡的窗口打饭。
同桌走到旁边用水洗干净了身上的菜汤，但相应的校服也不可避免的湿了一片。在冬日的寒风中，他似乎有点发抖。
不知为何，同桌一直用复杂的眼神盯着餐桌上一边大声说笑一边吃饭的我们班男生。在夕阳的阴影下，我似乎看见他的眼圈有些发红。
同桌拍了拍身上的灰，什么也没吃就走出了食堂。
晚自习是数学考试。同桌这次没有犯困，但却一直盯着试卷一个字也没写，让想抄同桌题的我有些失望和不满。
“这家伙疯了吧，想交白卷吗？”
我一边不得不自己做题一边想。
结果他确实交了白卷，面无表情地看着只写了名字的卷子从他手下收走，似乎一点也不在乎。
最后一节自习课上，同桌仍在发呆，一边心不在焉地转着笔一边似乎在喃喃些什么。校服也没有要干的迹象。
他的声音逐渐大了一些，但似乎完全没发觉，梦呓般继续自言自语着。闹哄哄的班里没有人发现。
除了我听到了只言片语。
“不……我想要的，绝不是一起说笑，能围在一起嘲笑他人这种东西……也并不想有所谓的朋友……我所希冀的，是更为本质的严苛的某物……我想要真正的彼此理解，不是相互欺骗迎合，小心翼翼读空气的关系，而是建立完全相互理解的关系……我清楚人们通过偏见建立刻板印象，将同伴化为贴满标签的空壳，让心的距离遥不可及……更清楚抱着获得误解的安全感的想法融入大家的人根本没有想要理解他人的愿望……但尽管知道这是不可能实现的乌托邦，自己是无谓的荒诞反抗……尽管知道希冀着这种东西的自己实在像让人不爽的伯爵少爷……尽管知道因为想要真实而什么也得不到的自己实在让人恶心……”
他的声音颤抖起来，透着动摇。
“即使如此，我果然还是希冀着吗？‘因为希望在将来，不能以人所谓必无之证明去折未来之可能’，就是用这样的借口获得自我满足吗？”
“什么都不说也能传达，什么都不做也不会产生误解，这样的关系，完全是愚蠢而美丽的幻想吧……”
“这个世界上，或许根本就不存在梅勒斯所拥有的真实的某物吧……相互欺骗得到虚假的满足，大家不都是这么做的吗？一边说着无谓的谎言一边隐藏自己本心地活下去，不是世间的法则吗？大家所期望的，就这样温柔的谎言吧……”
同桌顿了顿，仿佛有某种东西破碎了。又用自嘲的口气继续说下去。
“为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沦落至如此狼狈，真是丢人呢……”
之后的声音就逐渐低了下去听不清了。话说回来，他到底在说些什么啊？我几乎一句也没听懂——可能唯一听懂的就是他说自己让人不爽，原来这家伙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吗？哈哈——但其中强烈的自我怀疑却清晰地传达了。不过，他怀疑的“自我”又是什么呢？算了，这种事怎样都好啦。
就这样胡思乱想着，晚自习的下课铃敲响了。
我收拾书包准备起身离开，却听到了意料之外的声音。
“哎呀哎呀，真是倒霉呢……明明只是和他开个玩笑而已，让他们插队也无所谓的，没想到还真打起来了……运气真是坏啊，哈哈。”
同桌一边用不自然的动作收拾着书，一边脸上堆着陌生的丑陋笑容，用他从未有过的口气不知对谁说着，无谓的话。
“嗯……是吧。”
我出于礼貌随口回了他一句，就转身走了。
真是……奇怪……
我这样想着，跑向了前面路上的女生群体。
（十二）
CE一天天近了，班里的大家都变得认真了一些。同桌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不如说发生了简直像换了个人一般的变化。
因为上次打架事件的缘故，堀木这几天一直没过来找我同桌，但今天早上，同桌居然第一次主动去找了堀木！要知道，我从来没见过他主动离开座位去找什么人。
“怎么了？这几天不来找我了？儿子不来爸爸我会很无聊的啊……”
同桌用那天晚上一般的口气嬉皮笑脸地说。
他的笑似乎有些熟悉，这个违和的感觉好像在之前也有过，但又大概有一点差别……总而言之是个让人不舒服的诡异笑容。
堀木吃了一惊，用看外星人一般的眼光盯着我同桌，好像要告诉大家眼前的人是六耳猕猴假冒的。不过他还是很快不在乎了，用比与别人闲聊时更带刺的口气回了一句：
“儿子居然对老子动手，世上哪有这么不孝的孩子？也亏你还有脸过来找我。”
看来他还在对打架的事耿耿于怀。其实想想也正常吧，去找我同桌麻烦这种再正常不过的乐子居然招来了动手？换谁都会不爽……
不过同桌似乎对堀木的口气毫不在意，连脸上诡异的笑容也没有丝毫变化，自顾自地开了个新话题抱怨起来：
“哎呀，前几天晚上那次考试的题好难啊，感觉肯定考炸了。”
虽然说这种话脸上还在诡异的笑有点违和，但这个无论在哪都能用上的万能话题果不其然得到了好几个男生的附和。
“是啊是啊，我好几个大题都空着。”
“为什么倒数第二题第二问算不出数来啊……”
同桌一边嗯嗯地回应一边用一副与大家站在一起的样子说着什么他连答题卡都涂错了……等等，你根本没涂卡交的白卷好吧？
虽然有点奇怪，但同桌确实像是男生群体的一部分一般参与着无谓的聊天，完全看不出几天前他们还在剑拔弩张地对立，倒像与堀木他们是多年的好哥们。
上课铃在这奇妙的场景中敲响了，男生们四散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同桌回来时，不知为何表情居然有非常明显的痛苦，而且好一会儿没平静下来。我第一次看见他这么明显的流露感情，感到有点意外和莫名其妙，他有什么好难过的吗？不过他的事怎样都好啦。
上的这节课很凑巧，就是数学，更凑巧的是还发卷子了。同桌的白卷当然被数学老师拿了出来展示给大家看，并当众狠狠地训斥了同桌，还让他再有一次这种行为，以后上数学都滚出去。但同桌似乎还没有上课前回到座位时难受，什么也没听见一般满不在乎地转着笔。
下课了，堀木和同伴们久违地又来到了我同桌的课桌旁，一如既往地是堀木打头阵：
“真亏你交白卷还能若无其事地在上课前讨论，不愧是我们共产党啊。哈哈哈……”
他一脸戏谑地笑着说。
同桌转头带着诡异的笑容搭腔。
“没办法啊，人对于想要忘却的事总是趋于逃避，逃避虽然可耻，可是很有效哦？与大家讨论大概是和与有钱人喝自己买不起的酒或者黑羊在身上撒生石灰混入白羊群差不多吧……”
“你这家伙在胡扯些什么啊哈哈哈……”
“哈哈哈……”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
好一会儿之后，堀木他们才心满意足地走了。同桌却回过身来，似乎是干完一天工作的小职员一般面无表情地长长呼出一口气。
看着他的改变，我第一次感到同桌似乎也没有那么让人讨厌。

昨晚先看了一大半，今天也顺利看完了，随便发表一下自己的看点吧。
主人公似乎是一个女生，看到和あれ上厕所的时候才发觉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太过迟钝。自始至终主人公并没有做什么事情，而是目睹身边人一步步走向“毁灭”。朋友的疏远，同桌的改变。到最后三人的落榜，有点出乎意料，但个人觉得不在情理之中。尤其是あれ落榜，和主人公割舍关系之后埋头苦读，怎么想不应该如此。
我想主人公是一个所谓的“都市女孩”吧，生活习惯挺时尚的，喝奶茶什么的。（也许是因为我太古板了吧）待人分明，可惜的是她并没有办法改变身边的人。此外，她很容易受到他人的影响，也喜欢做看客。到最后感慨美好的世界，是不是对这个世界妥协了呢？
同桌应该是最为奇怪的一个角色，从不食人间烟火到和他人打成一片，依旧保持那不说人话的习惯。我想他并没有改变，只是应对环境做出所谓的变化罢了。我不想给予什么评价，只能说他是一个很极端的人，给他安排这样的结局······或许是为了突出主题。

我想作者对这个故事的定位非常准确——典型的轻小说，语言风格轻松多变，不说人话以及内心独白的时候比较低沉，其他的都挺好的。
至于这个主题，我不太想说。阅读的时候我挺不舒服的，不知道是因为其中对于重点班的叙述太过不切实际还是怎么的。把美好的世界毁灭成如此模样给我看，我不能接受。
总之，这个故事挺不错的，即便我不太喜欢这种题材的作品。

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