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2020-12-11 13:10
sblvlvo (たよりになるのは くらかけつづきの雪ばかり ... ... ...)
从图书馆借来这本书已经一年了。但其实并没怎么看,所以为了让它留在我手里算有点价值,也算督促自己读书,就开这个乱七八糟的帖吧(bgm38)
但愿我真的会看,阿门
今天看豆瓣上的书籍简介才发现此书即斯通普夫的《西方哲学史》第五版与一个anthology的合编本,而邓晓芒教授已经翻译了《西方哲学史》,因此好像不需要翻译这个了(bgm38)我对比了一下手头的第五版和最新的第九版,发现第九版增加了一些新内容,本帖堂堂变为第九版翻译讨论帖(bgm38)
#2 - 2020-12-11 13:25
滋瓷,翻译是读书的动力(bgm39)
#3 - 2020-12-11 14:12
(たよりになるのは くらかけつづきの雪ばかり ... ... ...)
卡尔·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
       在20世纪下半叶,马克思主义为世界人口的至少三分之一提供了官方的哲学观点,或者说一种有关于世界与人类命运的信仰的系统性链接。卡尔·马克思的许多观点本应对过去几代人产生巨大的影响,特别是当一个人想到自己花费了成年以后的大量时间在一片黑暗中摸索前行时,这些观点就更值得赞美了。马克思很少公开演讲,当他偶尔这么做的时候,也毫不表现自己那令人如痴如醉的雄辩家的特质。他本质上是一个思考者,全神贯注于阐述他的理论的那些错综复杂的细节,而这个理论的轮廓,他则在作为一个二十几岁的年轻人的时候就已经把握住了。民众的现状和未来占据了他的理论关注的中心,虽然他很少和普通民众往来。虽然他的著作汗牛充栋,但是在他生前,却没有被大范围地阅读。举个例子, 人们会发现在他著名的同时代人,约翰·斯图亚特·密尔的社论和政论中丝毫没有提及马克思。但这不代表马克思是完全原创的。你可以在李嘉图的著作里找到他的许多经济学观点,在黑格尔和费尔巴哈的著作里找到他的许多哲学假设和工具,在圣西门的著作里找到认为历史是由阶级斗争所决定的观点,在约翰·洛克的著作里找到劳动价值论。而马克思的原创之处就在于从这些材料中提取出了一份统一的思想方案用来构造一种强有力的社会分析和社会革命的工具。
#4 - 2020-12-11 17:57
(たよりになるのは くらかけつづきの雪ばかり ... ... ...)
卡尔·海因里希·马克思出生在1818年的德国特里尔市,他是他父亲——一位犹太律师——的长子,他的家族曾诞生过许多位拉比。虽然具有犹太血统,但是他作为一个新教教徒被抚养长大的。因为他的父亲已经出于一些和宗教立场无关的精明打算,改信了路德宗。老马克思对理性和人道主义的崇尚对于儿子的理智发展产生了很大的影响。马克思同时也受到了路德维希·冯·威斯特华伦的影响。威斯特华伦是马克思的邻居、未来的岳父以及一位杰出的普鲁士官员,他激发了马克思对文学的兴趣以及持续一生的对古希腊诗人、悲剧作家、但丁和莎士比亚的敬意。在特里尔上完高中之后,马克思在1835年,他17岁时进入波恩大学攻读法律。一年后他转到柏林大学并且放弃攻读法律而致力于学习哲学。在1841年,他二十三岁时,依靠自己名为《德谟克利特的自然哲学和伊壁鸠鲁的自然哲学的差别》的学位论文获得了耶拿大学的博士学位。
      在柏林大学期间,对马克思产生了极其重大的理智影响的是黑格尔的哲学,马克思在一段时间里深深地被黑格尔的唯心主义和历史的动态发展的观点所折服。他成为了一个青年激进黑格尔派团体的成员。他们认为黑格尔的哲学路径可以通往一种对人类、世界和历史的全新理解。黑格尔将心灵(mind)或者说精神(spirit)的概念看作他的思想核心。对他而言,绝对精神或者心灵就是上帝(God)。上帝就是全部的实在(reality)。上帝等于整个自然(Nature),因此上帝也能够在文化和文明的建构(configuration)中找到。历史就是按照时间顺序逐渐展开的上帝的自我实现(self-realization of God)。之所以自然是可知的(knowable),是因为其本质(essence)是心灵。心灵抑或精神抑或理念(idea)为了在完美的形式(form)中自我实现而进行的持续斗争制造出了历史。上帝和世界是同一的。精因此精神或者心灵是基本实在(basic reality)。也因此,黑格尔能够做出如此论断:合理的(rational)就是实在的(real),实在的就是合理的。另外,实在的理性基础——理念——始终处于一种从低阶段的完善(perfection)到高阶段的完善不断展开的过程中,这个为我们所知的过程就是历史。历史是一种三阶段的辩证发展过程,这三个阶段分别是正题,反题和合题。
       我们尚不清楚是否马克思全盘接受了黑格尔的唯心主义,但是黑格尔用来确定上帝和自然或者说世界的方法显然给予了他极大冲击。黑格尔曾写道:“惟有精神的东西才是现实的;精神的东西是本质或自在而存在着的东西。”不论是什么,不论人们如何认知,只要存在于自然界的事物就都是如此,除此之外世界和历史别无一物。这种对旧神学的拒斥,将上帝与世界分割开来的思想,以其非凡性和深刻性冲击了马克思。虽然黑格尔没有企图用他的观点来摧毁宗教信仰的基石,但是一批柏林大学的激进青年黑格尔派已经决心着手一种对福音书的“高等批评”。大卫·施特劳斯写了一本批评性的《耶稣传》,在这本书里他对耶稣的许多训导进行论证,旨在说明它们都是被创造出来的神话,特别是那些提到另一个世界的部分。布鲁诺·鲍威尔甚至走得更远:他否认耶稣在历史上的真实存在。通过采取黑格尔确定上帝和世界的方法,这些激进的写作者们粉碎了那种对福音书的语言忠实于原文本身的理解方法,并且认定福音书的价值仅仅在于它呈现了一些富有气势的图像,而非陈述了事实本身。这样一来,黑格尔主义不可避免的趋势就是将上帝和人性画上等号。因为人性存在于自然中的一切事物之中,用一种特有的方式表现了精神或者心灵的因素。这是理所当然,但是黑格尔本人没有踏出的一步,而年轻的激进派们,包括马克思,则踏出了这一步,达到了一种哲学无神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