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9-25 13:20 /
第二话
从祇王的一例能够很明白的看出来这部作品在表述手段上的意图。
所谓以乐景衬哀请。
孩子被赋予了无条件的乐观的资本与能力。创作者以琵琶为视角,回避了文本叙述过程中绝大多数的流泪、属于“大人世界”的悲剧,甚至从孩子的视角来看,人们的形象也与文本有了极大的区别。op中极力营造出的愉悦的氛围与其说是一种希冀不如说是莫大的讽刺。和乐安康,人们的期望无非如此,世间却充斥着如是多的悲哀。琵琶看到四位尼姑醉心于信仰的时候,她以为是很好的。我以为这是孩子的视角中得出的结论,事实上平清盛的反应也反映了这一点。似乎并不是说制作组不关怀世间的苦难而只关心美的意思,而是说在结构性的系统性的悲剧面前,在人被无力感压倒之前,现在还只是孩子的琵琶需要且应当拥有孩子们的时间与孩子们的空间,而亦步亦趋的逐渐迫近的未来正不断昭示着将要来临的苦难。
从这样的视角出发,我们方才能够略略的感受到一点所谓的存于日本民族性中的审美趣味。


明日,后日,今后,将来,
长远将来,遥远未来,
好事情也是有的。

真是了不得的趣味。


第三话

首先是琵琶的形象。琵琶是被加进去的叙事视角,怎么将她放进文本中去很成问题。唯一的可行解是“孩子”。理由:“准童年视角”(保证叙事的中立性)、如同文本一样规避流血(维持文本的干净)、以一个无关紧要的身份进入到各种文本的场域中去(年龄一旦增长,比如说9岁受冠之后就负有政治责任,不再具有一定的作为自然的人的个体的纯粹性)。因而在很大程度上制作组将琵琶的年龄的形貌(以及心智)局限在一个9岁以下孩童的视角是情理之中的。并且很符合文本的调性,且迎合了叙事(有点散叙的意思)。
第三话一下把鹿谷讲了一半,这个节奏有点吓人,导致文本很散,这印证了我说的观众被预设的立场是对文本的全貌有一个大致的把握的基础上完成对于文本的鉴赏。因而在这个层面上而言,对于原作的(“剧透”及以上水平的了解)是必要且必须的,并且事先要对其中的角色以及立场有一个准确的把握。
第三点是文本的日常性。在议论处置僧众的诉求这般严峻形式的场合中半途法皇在和韭汤,中间还额外加了一句关于演唱的闲话,这完全冲淡、打散了原本严肃的氛围、限制观众对事件认识的连贯性,换句话说,刻意拉开了观众与文本间的距离。我料想前几话中在重要场合加现代乐器的背景音乐的缘故也是如此,在射杀僧众的一幕中的流行音乐很明显地营造出一种趋近于荒诞的情形,(使得原本残酷的战场的情形被冲淡、消弭了)。在很大程度上,这也是原作文本上采纳的一种叙事手段。
此外还有一句题外话,即前两话的定位(包括第三话前半部分)的意图是很明确的,接着平家公子的口:和平的美好的氛围、“伊甸园”,op的画面和歌词的意图同样如此,而后文将会出现很多如同本话战场中的情形一般的场面,两者画面的对比便是一种立场,即更大程度上的“和平主义”的观点。当然,这点怎么样,可不可以影射,这不是我能说的。我以为此中趣味无穷。
我现在已经在猜文本会改编多少,我在第三话播出前觉得不会超过平重盛之死的,现在我觉得可能要到平清盛之死了。我觉得山田要是玩嗨了直接跳到女院出家什么的也不是不能接受。这样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所以说,在这个层面上而言,阅读原文文本反而是别具有趣味的,至少我觉得郑版序可以读一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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