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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画卷、少女以及一切

内含FLOWERS春夏秋冬全篇剧透

序言——加夫列尔·加西亚·马尔克斯《百年孤独》



六年之前，当我将FLOWERS加入想玩列表时，我未曾料想到，六年后的今天面对四季GRAND FINALE后全员齐聚的标题画面，我竟然会为自己没在三年前冬篇刚出时第一时间通关这个系列感到遗憾。

也许是受到了游戏里经常出现的志水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瞎引用氛围的感染，我脑子里也冒出了剧情上和FLOWERS关系不太大的小说的经典开场白。但对FLOWERS相见恨晚的感受是真的，通关后唐突冒出的时空交错感正和开场白描述的一致。

事情的起因是无意间闯入我眼中的天之少女消息：正思考着是不是去补补壳虚，翻阅着从未接触过的IG作品时，它又一次出现在了我的眼前——有不少眼熟的cv，CG上色方式也非常有特色的，一直静静躺在我想玩列表里的FLOWERS系列。多年以来有好几次我都想通关了它，但每次都能找到理由延后。但这次不知何故它没能溜掉，四季，启动！

开玩之后没想到的是，这游戏意外对我胃口：各种小说、电影引用，虽然不是100%看过，但同步率还算挺高；主角们性格也非常细腻读起来很有新鲜感；芭蕾、红茶、料理、咖啡等各种杂学知识大多处于半懂不懂但很有好奇感的阶段，要是能把マユリ参加的美术部绘画杂学知识加进来就更好了；画风配音和剧情氛围融合很好；玩起来甚至比大多数普通的BG向的GAL还舒服。百合相较BG对我而言并不算特别加或减分项，但因为第一主视角为女性描写起来能有不同的着眼点，体验上较为新奇；至于全年龄……个别部分不比上床还刺激吗？十多天一口气玩完依然意犹未尽。

游戏缺点也很明显，推理与其说是推理不如说是靠着碎片猜作者脑洞，图一乐；冬篇揭秘篇不太行；有时候人物动机逻辑给的不明显太跳跃得回去细想下才能相通，描写得不够细致。

四季每个故事都有十足的印象感，犹如看莫奈的画作一样，近看是一团团颜色（指文本拆开看有时候逻辑太跳跃），得远观才能获取强烈的印象。

个人喜好是冬>春>秋>夏，当然即使是排最后的夏我也觉得非常棒，我就是想看マユリ和蘇芳而已。客观评价完成度应该是秋>夏>春>冬了。


春——厄休拉·K·勒古恩《黑暗的左手》

看春篇第五章引用《Planet of Exile》（放逐的行星）突然就想起很早以前读过的这篇探讨单性恋爱和社会组成的科幻小说《黑暗的左手》了。春篇里对同性/异性恋爱和社会关系探讨的部分很少，引用这诗句也并非想讨论性别和社会如何，仅仅觉得它一半光明一半黑暗一半生一半死却又紧紧相连的意向和春篇结局挺像，有点蘇芳和マユリ关系的感觉：在光明/生/在学的蘇芳和黑暗/死/退学了的マユリ，但却又紧紧相连。

春篇整体印象恰如季节，是樱花树下起始，新生，苏醒的一篇。故事随着蘇芳一起在春日萌发。每章开头一直引用讨论各种来源的文字也有种多样的感觉，每个人物都有着不同的个性，正如春天中苏醒的多种花卉一样。

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マユリ那惊艳的登场，飘逸的短发，爽朗的声音，难道真是樱花树下的精灵吗？当时我就瞬间理解了蘇芳口中所说的憧憬指的是什么。マユリ登场的舞台感和印象感个人认为甚至和天台上穿着轻飘飘衣服抽烟的好女人水上·譲葉·りの·由岐在同一水平。而立花出场那构图也充满母性，不愧是大家的妈妈。蘇芳作为第一主视角能听到内心想法，使得这种又退缩又善良的形象树立起来也很不错。

春篇主角们的关系发展就是真正的三角形。开始玩时我还以为这三人构成一棵二叉树，蘇芳是根；玩到中间我以为是每个顶点出入度都是1的有向图；最后才发现这是仅有マユリ是入度为1，另外两人入度都是2：蘇芳是两人都可以接受但更偏向マユリ，マユリ则是随时间逐渐转移喜好，就立花似乎只对蘇芳感兴趣。

至于故事本身，前几章大概算是介绍各个人物的引入部分，写得还不错，各个角色性格鲜明可圈可点；从第六章开始进入狂风骤雨阶段。正因为マユリ开始登场的印象太好，我一开始就站死了蘇芳Xマユリ，导致六章往后三角恋部分那是真的难受。往后蘇芳顺利解决问题，两人一起弹唱确认心意，顺理成章，有了短暂的春组发糖时间；可惜真的太短暂，都没来得及见到菜花田，マユリ小姐您就…………溜了？？？？？？？？？

回想起来，从マユリ一开始说喜欢《飘》的斯嘉丽我就应该警觉起来，她也是个烈火与暴风一般把人耍的团团转的野性呀。趁着立花睡着偷吻的マユリ太危险了。还好蘇芳没像瑞德一样心灰意冷。“不管怎样，明天又是新的一天。”要是冬篇还没出来前我玩了春一定会破口大骂这是什么天坑作。


夏——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巴别图书馆》

作为一个书痴，我小时候起就泡在书海里，家里一书柜的童话、幻想小说、严肃文学、百科以及各种稀奇古怪难以分类的书。图书馆正是一个描写书痴的完美场所。虽说对书籍偏好并不完全一致，但看えりか泡在图书馆里饥不择食被吐槽的样子莫名有种浑身中枪的感觉；特别是读字典，看她们都把这当玩笑，难道小时候把字典当故事书读的人真的很少吗？？？字典词典成语词典上那些例句小时候看也可以脑补出个精彩的故事出来吧？

整个夏篇的印象可以说是最明媚的，就像是初夏午后呆在温暖的图书馆中闻着书香读书一般惬意。身体残疾的少女在伙伴和老师的帮助下渐渐打开心扉，另一位芭蕾上有心理阴影的少女也在Amitié的陪伴下成长了。就是王道，温暖，治愈。每章开始一直引用《格林童话》感觉确实是给整个故事带来了童话的感觉，但多样性少了点也单调了些。

实话说えりか在春的登场给我初印象并不怎么好，就算是爱书过度双腿瘫痪的转学生，无意间让立花背锅还非得让人猜谜的行动也着实自我中心。还好她的后续性格描写还不错，确实能让人感受到这是个为朋友两肋插刀的义气之人。后期她如同猫一般别扭又可爱的个性完全展露后，着实想看千鳥按住她头发狂撸听她打呼噜。她看到ダリア就挪不动步的舔猫感也很别致。可惜ダリア真修女没戏的啦。

夏篇另一个亮点就是前期KY到极点的醋王千鳥了。直言直语懒得绕圈子，恰似往过冷却水中扔冰晶。えりか为了给她善后可真费了不少的劲。各种明显到极点的独占欲爆发吃醋方式可谓花样繁多，正适合用来紧紧抓住到处留情的えりか。莴苣姑娘的朗读剧表演很不错，最后的芭蕾演出更是惊艳，比春篇在沉重心理阴影中重来的二人弹唱更完美，确实给えりか与千鳥的关系打开了新的一页。

夏篇从另一个角度观察了蘇芳在失去マユリ后行为表现。她失落了几个月在夏篇中期就重振旗鼓开始着手调查，精神力仔细一想是强到爆表啊。这一调查就是持续到第二年春初直到把人给找回来才停。话说从春篇主观看倒是没注意到，从夏篇客观看蘇芳就觉得她天然撩人可太强了，えりか完全招架不住嘛。书痴组也算是萌点十足的组合。


秋——宋玉《楚辞·九辨》

悲秋千古有之，秋篇也良好继承了这一传统。在四季四部中，秋篇的时节味我个人感觉是最重也是最好的。印象宛若晚秋之森林，叶子接近落光却依然可见秋风扫落叶的寂寥。每章开头引用《绿野仙踪》明明是阳光的童话也挡不住缓缓逼近的悲意。

从开篇譲葉的自白开始，故事就缠绕着一种无形的忧郁感，恰如秋之气。当然秋日也有天高气清之时，烤红薯捡栗子夜观星万圣节啥的都带来了些许乐趣，但却无法战胜基调的肃杀感，即使譲葉一直插科打诨调戏学妹们也只是像往黑咖啡里撒了一丁点糖，基本味道还是没变。特别是故事时间本身基本覆盖了深秋初冬到冬至左右，越往后冷峻感越加强烈。最后的大雪压抑甚至超过了冬篇。

故事几个高潮点也全充满了黑咖啡味，林檎告白本该是心动温柔而甜蜜的场景，譲葉也只能以苦涩的内心回应；扭伤脚被ネリネ背着也只是回到了最初起点；第一次向ネリネ告白被拒绝后被温柔林檎安慰也依然难过；向林檎和苺摊牌本身也充满了苦痛；两次本该是心灵交融的合唱都因为心事重重缺少解放感；最后的雪中等待甚至可以说怀抱绝望感前进了吧。

秋篇的笔墨主要集中在了譲葉身上，ネリネ的描写一直很模糊，我们作为玩家对她了解也没比譲葉多多少，虽然隐约可以看出她在试探但也无法确信，因此即使是TE最后我还有一点非理性的担心会不会ネリネ其实根本没来。全篇唯一能完全解开压抑感的仅有最后敲三下水晶鞋的奇迹，这也使得这个奇迹令人印象无比深刻，就像乌云重重的漆黑深夜中突然从云层间显现出的满月一样美好。

林檎和譲葉之间关系写得意外成熟，两人都知道对方想法，暂时互相利用般交往。青梅竹马配对以外我还意外喜欢林檎譲葉这一对cp的感觉，最后充满包容感的林檎抱住伤痕累累的譲葉的构图很有诗意。林檎和苺这姐妹间的感情刻画也挺好，妹妹为了不让姐姐难堪故意限制自己。但果然王道还是青梅竹马，金银组，无瑕心灵的永恒阳光！

万万没想到蘇芳在这篇里那么攻，宛如幽鬼般“不会让你3out”逼近譲葉，マユリ小姐您看看您把蘇芳变成了啥样。补充篇的蘇芳身处雪封的废墟与墓地前寻找真相发现シオン的场景也很有镜头感，身后再补充下教堂废墟，接骨木树杈，找一个好角度完全可以画成是一副印象派画作，题名——十字架前寻求恋人的少女。


冬——伊塔洛·卡尔维诺《如果在冬夜，一个旅人》

卡尔维诺曾经写过一篇连续10个只有开头吊人胃口却没有后续的故事组成的故事，其中结尾处这句话中男女换成女女用来形容冬篇就很合适了。冬篇这个架构很符合吊人胃口这一点，非常虎头豹尾却就差个猪肚，マユリ归来的舞台剧表演作为高潮部分之一那是真棒，但另一个高潮，本该是重点的黑幕解密却写垮台了，不客气地说是重大败笔之一。

冬篇的印象和冰封的季节不同，充斥着蘇芳火热的期盼和行动，就像是冰岛的火山喷发一般；冬组的シオン和さゆり则是反过来由一场真实的大火归于冬雪中冷寂的十字架；两边形成鲜明对比。为了找回マユリ蘇芳就差点要化身修罗了，マユリ下次再敢这么干怕不是蘇芳真成病娇。这次冬篇每章开始引用的是前三篇的故事大汇总，感觉就不是很有灵性了，算是个小缺点。

冬篇故事的大纲写得感觉没多大问题。按时间顺序来说，一开始蘇芳独自调查又被各种事务缠上脱不开身，マユリ的警告让真相更显危险而神秘，后来聚集了伙伴一起帮忙揭秘渐入佳境，俩前辈跳反更是把黑幕的悬疑性继续拉高，立花的关键助力终于逼近了真相，之后灰姑娘舞台剧可谓全系列最佳。从她们决定演灰姑娘开始，我就有种マユリ会在舞台最后回归的预感；在舞台上回归的扮作王子实际却是灰姑娘的マユリ演出也如期而至……マユリ对扮作灰姑娘的蘇芳王子告白的台词“春の陽だまりのよう”不就是蘇芳一直形容她的词吗，マユリ：我代替我的恋人对我自己告白，难怪念的时候充满了羞涩感。蘇芳的哭泣的表情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画得比较夸张，倒是能传递出那种激动感。此刻全篇气氛也到达新高。

一周目后接的致郁系强制BE的氛围也良好承接了这个期待感，图书馆中离别前最后的亲密，无可奈何又难以割舍。最终的月光正是春篇那一晚的月光……该结局继续为本该是第二高潮的黑幕揭秘篇铺垫，继续吊人胃口。

二周目，舞台剧中マユリ再次登场，当场拥吻，舞台剧完美谢幕。但接下来本该是重点的解密，就……马马虎虎，这点事也不至于搞得那么危险那么黑幕吧？真要说现实性也不是不可能，关键还是写得太“薄”了，就缺少了点能与铺垫对应上的厚重感。

三周目立花线因为知道了二周目マユリ离开的原因，玩起来心情复杂。这结局最后三人在菜花田中的画很有意思，强烈的印象，无法实现的梦，应该是マユリ画的这幅画使这结局也饱含失落感。

但四周目的大结局真是个漂亮的收尾，补上了一部分マユリ和小伙伴们的日常，弥补了部分夏秋看不见マユリ的遗憾。其实比起整天恋人间放闪光弹，我更想看这种蘇芳从入学时就期待的和许多朋友一起度过的安稳而平淡的日子，偶尔放个小闪才有特殊的甜蜜感嘛。えりか和マユリ的不仲可太好玩了，这俩碰一起，再加个千鳥总感觉会有超多乐子。蘇芳也解开继母心结，苦尽甘来。

另一个惊喜是好感度不够的BE里，蘇芳如同童话睡美人般静静睡了3年，醒来时曾经所有的朋友都已经毕业，自己又回到了重新融入学院的初始状态，有种奇幻的虚无感，仿佛之前所作一切努力都付之东流；此刻突然登场的转学生マユリ瞬间吹散一切忧愁；这个结局虽然不合常理很扯淡但却很有舞台剧式的那种命运感。正所谓浪漫。

要补回这个第二高潮部分的败笔的话，得从マユリ缺母爱又胆小还不知道如何处理恋人关系的角度来加笔撑起解密篇厚度才行。至少得回去描述下当初她被邀请去照顾Agape时心理历程和纠结。Agape失去儿子孙女的剜心痛楚也应该挑出一点来扩展开，她与マユリ相处时双方心中各自获得的救赎感也值得单独写写，而不是单靠ダリア口述。另一个写得很差的地方就是好几把契诃夫的枪都一直没打响，前辈俩的跳反不是太说得过去，大棚花园里袭击譲葉的是谁也没讲清楚；还有几个哑炮，マユリ画上的“愿其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最后强行补充说明搞得我一头雾水。而シオン和さゆり的故事也完全可以再加点料做丰盛点。现在就像是期待最后有个火锅大餐却只给了几根串串香填肚子一样完全不够，虽然味道没错。

シオン和さゆり的命运式悲剧，可以说是蘇芳与マユリ之间另一种可能。如果春篇マユリ离去的原因实际上和シオン遭遇火灾类似是无可挽回的悲剧，那蘇芳是否也会如さゆり一般心死后渐渐沉沦呢？冬组与春组之间最大区别就在于春的Amitié是三人组，有立花妈妈作为不离不弃的邻人，还有那么多珍贵的友人，陪在蘇芳身边结果应该会大有不同吧。

纵观结局也如引言所说，シオン和さゆり经受磨难双双死去，アリウム的死亡不可避免，蘇芳和マユリ结为……暂时还没有，过个几年就应该快了。大结局里立花作为朋友也没被恋人的一对疏远，果然Amitié三人最好了。三人合唱的FLOWERS个人感觉是系列最佳。


结语——约翰·济慈 十四行诗 无题

既然えりか在结局里说想读读诗，那就奉上济慈这半首诗作为结束语吧。如诗所述，四季之后，春日到来，新的开始。正如最终的ED循环回了春篇OP一样。

最后附上这张印象无比鲜明强烈的画——菜花中的三人，作为收尾图。在GRAND FINALE中它已不再是无法实现的梦，而是触手可及的未来。



P.S.

杂念+瞎联想部分：

1. 看到游戏里少女们称呼自己伙伴为Amitié，我脑子里总会莫名冒出个墨西哥人满脸笑容热情地对我大喊Amigo，太怪了，顿时感觉自己就身处拉美热带丛林中探求神秘的玛雅遗迹一般。同一语源的词由不同语言的不同人说出来氛围差异竟然有这么大。

2. 既然要用法文装文化人都Le volume sur printemps/été/automne/hiver，甚至Les quatre saisons了为什么不把标题写成FLEURS装得更彻底一点呢？

3. 在欧洲语言里据我所知古希腊文和拉丁文才是最有文化和气质的，比法语还强，所以该是άνθη和Flores。不过回想一下，光荣伟大的希腊罗马背书的词语，对百合游戏来说确实太沉重了点。

4. 说到法文和芭蕾还有春天我想到最近才看了个《Le Sacre du printemps》我也要用法文做人上人by斯特拉文斯基，虽说同样是芭蕾和游戏里柴可夫斯基的童话舞曲氛围可谓天差地别了，然后想到要是这群女孩们穿着原始部落衣服围着えりか跳献祭之舞芭蕾那该多好玩wwwwww

5. 回想起えりか这个名字，推理出她名字的过程里能发现不严密的漏洞，这个推理基本逻辑如下：
床上放的书里包含了花的名字
其中三本分别指蘇芳三人组
所以剩下一本《呼啸山庄》含有以花方式隐藏的猫的名字
《呼啸山庄》主角叫希斯克利夫Heathcliff，Heath=欧石楠，属名是Erica，所以这就是猫的名字。
首先呢，犹大树是Cercis siliquastrum，花蘇芳明明是Cercis chinensis中国产，这俩能强行联系到一起给蘇芳弄个心病也是神秘。
从另一个角度看，《呼啸山庄》第一主叙述者叫Ellen Nelly Dean，中间Nelly看成是Nerine昵称，这也是个花，推理出猫名字叫Ellen也不是不行嘛。
所以最终可以推理出其实猫是替死鬼，真正偷书的是小御門ネリネ先輩。

6. 翻了下PC版视频，Thy will Be done on earth as it is in heaven翻成了「天に行われるごとく、地に行われるように」，不知道为啥PS4版改成了表述更有日语特征省略谓语，（个人感觉）也更文雅点的「天に行われるごとく、地にも行われんことを」。春篇那个意大利谜题也改了。

P.P.S.

上面所有文字都是我在只通了游戏本体，听广播剧之前写的。最近把全部广播剧补了。广播剧剧情这么丰富，没做成FD卖真是可惜了。好几个故事有画面和演出感觉会更好的。

夏篇往后的广播剧感觉随时都会被夏组闪到，不愧是夏空之光闪耀四季。这对バカップル只要一起出现，聖アングレカム学院内外就充满了快活的空气。秋组两人离校后过得虽然不容易但也好歹在一步步往前进了，算是加了糖的咖啡吧。ダリア、たまき、アベリア三人学生时代的小风浪还挺有意思，白雪公主舞台剧最后那个黑公主和白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结局莫名戳中我笑点。

至于春组三人，听了春篇广播剧才知道原来冬篇GF里做菜就是春广播剧的再现。冬篇广播剧居然还真是三人去菜花田：意外的地方在于我本以为这部分更适合留白，一句话带过更浪漫一些，没想到在广播剧里完整直白展示出来了。蘇芳和マユリ将来还有一辈子时间相守，这个时间点她们能和亲友立花朝夕相处的时间只剩两年不到了……这么一想，再联想到毕业时各种同学们的落泪场面，突然就有点宴会散去的寂寞感。

四季的Voie lactée银河广播剧里すおマユ终于有了罕见的两人发糖剧情，甜度简直爆炸，像是把夏秋冬没放的糖全塞一块了，银河下的告白不正是究极浪漫吗？这两人都是小心翼翼的性格，不常在别人面前秀恩爱，私下在一起就充满诗意，很真实。最后マユリ被立花训真就像是被老妈抓住唠叨一样，要说像家人这确实很家人。立花石蕗晚上在帐篷里到底干了啥？外間先輩加把劲啊！

最新的ストレリチア广播剧里，她们已经准备并踏上了各种艺术文科教育方向的道路了，和20岁画册里宣称的一致。看マユリ在莴苣公主剧中扮演机械工科少女，突然就想到，要是真有个理工系的死理性派少女入学进来不得搅出一阵巨大风浪。因为思考方式不一样导致各种冲突，总感觉乐子会很多，就像KY鸟转学进来一样好玩。立花石蕗都回学校当修女了，外間先輩希望渺茫了……当年ダリア、たまき、アベリア这三人关系感觉是不是更接近立花这三人组？

整个FLOWERS系列全看/听完，感觉友情占的比重确实不比爱情更小，但俩者也没进一步深入冲突，逼着二选一，而是相辅相成混杂在一起相互交融了。很温柔的写法。最后苏芳为友情祈祷和游戏最开始苏芳到学校里希望得到朋友的心愿首尾呼应，也算是个王道式的结局吧。

P.P.P.S.——Alfred Bester, The Stars My Destination
志水居然还在广播剧里让猫猫开口推荐《群星，我的归宿》。确实在复仇主题上和《基督山伯爵》有点相似，不过这书最终的升华方式更加狂野不羁。原英文版可是充满短句暴言和力量感的野性之书，不知道日文版翻译成啥样了，挺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