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9-9 17:51 /
前言:全文较长,且可能包含大量毫无意义的主观吹捧或抹黑,不想看可以直接X。


如果五年前在国内泛二次元圈做一个厕纸知名度调查,我想《我的朋友很少》应该能排到前十。当然,现在已经是2020年了,本作早已是明日黄花。或者说,现在本作在国内的知名度与讨论度,都仰赖于它的“烂尾”。然而正是因为所谓的“烂尾”,才体现出《我的朋友很少(僕は友達が少ない)》这个总标题之精妙,如画龙点睛般点名了全卷的主题,又使得各卷结构纲举目张,在如今也堪称翘楚。

而如果要谈友少,就不得不从平坂读开始谈起。

平坂读出道时期作品《幽灵恋人》,其文字风格与结构与我们熟知的平坂读迥乎不同。笔者认为《幽灵恋人》的风格有些类似入间人间《说谎的男孩与坏掉的女孩》,至少类似于第一卷。我们熟悉的平坂读风格,包括分卷剧情碎片化,平坂读式黄段子,集体桌游等等,到了本作的上一部《轻小说社》才开始初现端倪。
《轻小说社》这一部小说,虽不甚成熟,但几乎可以视作友少的“精神前作”,友少在某种意义上堪称《轻小说社》的豪华重置版。轻小说社的建立,到各成员的行为逻辑,价值观,众人之间的关系,都与邻人社有异曲同工之妙,更存在一定的互补。轻小说社——友少——果妹,从技法到主题,三者之间显然是一脉相承的。《如果有妹妹就好了》显然是平坂读的集大成之作,拥有如今轻小说业界少见的完备成熟的创作理念与写作手法,然而商业成绩上却远远不及友少的700W部。其中固然有包括更换文库,更新速度在内的种种因素,但也说明友少具有着它自身独特的优点与缺点,而这正是它与众不同的魅力所在。

除此之外,轻小说社的结局同样值得一谈,如果看过轻小说社,友少所要表现的理念就显得毫不意外了(我指的当然是终曲前半段,我的理解里这应该就是平坂读预设的结局了,几乎与友少是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要是原样继承轻小说社的精神,估计狂轰乱炸还要超级加倍。

值得一提的是,在友少里平坂读对于各女主角的角色刻画,是远远高于男主小鹰的,一方面是平坂读在前七卷刻意避开对小鹰的描写,另一方面是后期各女主光芒过强掩盖了小鹰,再加上篇幅问题,比如第八卷结尾小鹰的自白其实还是蛮帅的,但是被理科完全盖过了。不过对于男主刻画失衡,这也是平坂读老毛病了(甚至幽灵恋人压根没有男主,笑)。直到果妹里的伊月,平坂读才真正塑造起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男主形象。不过跟本文就没什么关系了。

前期的友少,更多的表现为一部优秀的后宫恋爱喜剧。平坂读在业界多年的摸爬滚打让他能够用成熟的技法写出读者喜欢的东西,表现出的是纯粹的娱乐性。这很大程度上归功于轻小说社中吸取的教训。而友少能在同类后宫恋爱喜剧中脱颖而出的格外优秀之处在于,将喜剧的荒诞感掩盖于角色的喜怒哀乐之中,把握了厚重情感与喜剧效果之间的平衡,于荒诞中蕴藏着真实的青春感。而这一优点也完美的继承到了果妹上。以友少故事的开头为例,夜空的空气朋友,星奈的入社,甚至幸村的性别认知问题,无一不是极度荒诞的。但在这种荒诞感的背后,各个角色的孤独则被刻画的栩栩如生了。而夜空用别扭的邻人部招生海报掩盖内心的复杂,则是真实感的体现。平坂读非常擅长对比衬托的方法进行人物描绘,邻人部的活动内容越是脱离现实逻辑,越是荒诞,各部员的内心刻画就越是真实生动。

《轻小说社》的第一卷中即有“后宫”一节,其与友少的人设联系自不必说。可以说平坂读在那时对于后宫恋爱喜剧中各要素的理解就已经很清晰了,友少中各女主的角色要素设定正是沿袭于此。青梅竹马,未婚妻,腐女,性别认知障碍者,妹妹,应有尽有,可以说是五毒俱全。这些喜闻乐见的要素,配合平坂读优秀的人物刻画功力,自然对传统后宫恋爱喜剧的读者具有致命的吸引力,构成了日后反攻倒算的主力(笑。然而就算是这些人也无法否认的事实是,在友少里,平坂读做到最大的亮点就是对各女主的塑造,各女主的形象完全脱离了符号化的定式,可以说是不落窠臼,完全没有拘泥于青梅竹马,婚约者等等几乎为轻小说约定俗成的形象描写。夜空,星奈,幸村,理科(第二卷登场),四位女主都是因为她们角色本身的特质让人印象深刻,而又与主题紧密相连。如果说《路人女主的养成方法》将这种角色设定进行了极致的抽象化与符号化,那么本作几乎与之完全相反,是“反符号化”的极致。甚至玛丽亚与小鸠的塑造,也都紧密围绕着“我的朋友很少”。可以说友少人物之鲜活,远胜于绝大部分其他厕纸。正如平坂读在《轻小说社》最终卷的作者后记中直言过友少的理念一般,而他也确实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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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下一部作品《我的朋友很少》是跟《轻小说社》一样的形式,可以轻松地阅读,是一部日常生活系的恋爱喜剧。我反省过,觉得轻小说社有点太过于被书名绑住,因此新的作品设定十分自由。在轻小说社里难以描写的雪华或者绫这样的角色,我都会让她们有充分发挥的空间,是个傻冲一把的故事,请大家一定要看。
}


而之所以说《我的朋友很少》标题精妙。在于它不仅说明了邻人部众人的状态,与全文的后宫恋爱喜剧基调对比鲜明,表现出了过去时与现在进行时。另一方面,它构成了全主角行动的基本逻辑,还表现出了将来时。同一句话随着时空关系的转变呈现出了不同的内涵。

友少前期虽然是以单元章节为主要内容的恋爱喜剧,但这并不代表单纯写单元剧搞笑段子就行了。事实上友少前部分拥有一条清晰明确的时间轴,从中可以很容易看清主线的笔墨重点。
第一卷写邻人部创立,介绍夜空,星奈,幸村自不必说。第二卷理科登场,玛莉亚与小鸠加入邻人部,同时小鹰转学后第一学期结束,主要角色介绍完毕。理科是女主四人组中唯一未在第一卷出场的,这个登场次序意义非凡。因为理科与其他三位女主有着根本性的不同。第一卷加入的三女主日后都会或多或少对小鹰抱有“恋爱感情”,从而改变邻人部的关系。而理科加入邻人部的理由,与玛莉亚,小鸠是相同的,只是单纯的寻求朋友。如果说理科是用满口花花的恋情掩盖友情,那么其他三位女主则完全相反。理科这个角色的刻画就像是一面照妖镜,将其他人的口是心非透射的一干二净。
第三卷写暑假,第四卷新学期,都是进行进一步的角色刻画。两卷之间的烟花事件应该是全系列除单元回之外的第一个重大事件。小鹰发现与夜空的青梅竹马关系。重要工具人凯特也在本卷出场。第五卷主要内容则是邻人部同游游乐场,之后幸村暴露真实身份为女生。第六卷准备学园祭加小鸠生日会。而学园祭前几卷就已经有说,这一环节在本作中的分量自然不言而喻。事实上烟花祭,游乐场,生日会等等,都是学园祭的前哨战,通过写这些活动,学园祭已然“山雨未来风满楼”,必然是全系列的最关键事件。五六两卷之间的时光机器同样是对小时候夜空与小鹰的关系描写。而四五,六七两卷之间则是写与星奈的未婚妻关系,二者的对立同样拉满。
第七卷是友少系列的关键转折回,同时个人认为也是系列最佳卷。显而易见的特点是,夜空与星奈在本卷攻守之势互异,夜空交出的最初版学园祭电影剧本几乎是一份自白书了,但是在正面对决上却完全输给星奈。到此,二人最终的结局几乎已经注定。原文这段实在过于精彩,直接摘录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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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夜空充满杀气的憎恨眼神,我下意识地屏住呼吸。
    【……哇……】
     理科不知所措地流着冷汗。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总觉得幸村也一脸紧张。玛丽亚则是怕到快要哭出来了。
可是,星奈迎面对上那样的视线。
    【没错,那种事根本不重要。】
    她仍旧毫不胆怯。
    【你跟小鹰以前是朋友,那种事根本一点也不重要。你现在必须做的,是好好把电影剧本改好。】
    虽然整个人都被夜空的恨意狠狠攻击,星奈还是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毫不犹豫地说出这些话。
    夜空的表情痛苦地扭曲。
    【……王、王八蛋……你知道我……我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
    但星奈打断夜空的话,大声叫道:
    【所以我说!那种事情根本一点也不重要!不要一直被以前的事情绑住,好好把现在的事情做完!】
    【……啧!】
    夜空的气势被星奈锐利的言词压倒——她的眼眶泛出泪水。
    【……呜……】
    大约一个礼拜前,在永夜市的咖啡厅,我曾问星奈:「夜空跟我以前是朋友的事,你对此有什么想法?」
    当时,星奈说出跟现在一样的话。
    ——过去的事已经没什么了。
    ——一直被过去的事情绑住,不是很像笨蛋吗?
    星奈的言词非常直接……非常积极,只看着前方。
    实在是太过直接。
    而且,太过耀眼。
    对于被过去绑住的人来说,那是一种无法直视、让人只想把头转开的暴力光芒。
    我是没关系。
    可是,夜空她……
}
平坂读巧妙的将角色的内心掩盖于嬉笑怒骂之中,又以插科打诨的方式谈笑而过,“坐觉诸天近,空香逐落花”。卷尾的“小鸠公主”这段,同样是对邻人部的暗示描写,平坂读是非常擅长和喜欢用这种暗示进行对比衬托的。幸村不想要朋友与理科对朋友的追求是一种对比,而夜空与星奈之间的对比,更是随处可见。相比于“四女主”,友少实际上更类似于夜空星奈双女主。夜空与其说是真女主,不如说是真主角,她几乎承载着全篇所有的关键转折,她是故事的开始,也是故事的结束,是平坂读自认符合“残念系青春恋爱喜剧”的女主角。而星奈则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完美角色,平坂读对于星奈的喜爱在字里行间展露无遗了,她在设定上几乎是完全相反的夜空,未婚妻与青梅竹马是对立的,金发巨乳与黑长直美人是对立的,夜空外表刚强而内心柔弱,星奈则面容纤细心灵坚定,夜空家庭状况不好,星奈则备受宠爱,夜空有姐姐,星奈也有姐姐,她们的姐妹关系也都是对比。甚至从名字上,星与夜,也是紧紧依存,密不可分。

在本卷卷首与卷末,理科的台词更是系列的点题,也是破局之处。如果说小鹰不想改变,不想破坏邻人部现存的关系,理科同样如此。理科说:“如果小鹰前辈是这么期望的话,那理科从今往后都会扮演和之前一样的角色……”而卷首的这句“理科还有大家,不都已经是朋友了吗。”更是与《轻小说社》第一卷【友情不求回报】中,文香与历的这一段对话,如出一辙。这更说明友少与轻小说社之间的关系,友少的后期绝非写崩了,而是原本就打算这么写。
{
【从最根本来说,朋友的具体意义到底是什么呢?】
【……就是以友情相结合的关系。】
【那我跟你是因为友情而在一起的吗?
【……这就有点微妙了。】
【说的也是哦。】
【那我跟藤仓同学你就不是朋友咯。】
【是啊】
【……】
【……】
……
这两人早就是朋友了。
}




相比于这些无声处听惊雷的暗线布置。“朋友”这一概念的重要意义在友少前几卷的简介及人物介绍更是直言于外。友少第一卷后记中平坂读就说。
{
    平时写小说经常注重“这个小说的主题是什么,要传达什么样的信息”这样麻烦的问题,必要的话,也要违心地写不喜欢的剧情,反之,想要写的东西却因为不合主题而放弃。而这次,我写的是真正而纯粹的,为了娱乐的书。
这样充满了我的趣味的小说,尽可能的能让别人也感到有趣的话就真是太好了。到底谁才更能乐在其中呢,和我一决胜负吧!
……
}

到了后期,友少已经取得了优秀的商业成绩,没有腰斩之虞,可以放开手脚了。平坂读更希望更注重于通过前期埋下的伏笔与暗线展开,给作品赋予一些娱乐性以外的意义。友少后几卷的出版时间与前期相比间隔时间明显拉长。其中有平坂读自己的身体原因,但同样有理由怀疑果妹中男主开始憋不出字的原型取材于平坂读自己(笑。友少后期的写作对于平坂读来说明显是一步蜕变。如果说在友少中平坂读对于“赋予意义”这一点还略显生涩,稚嫩,那么在果妹中展现的就是蜕变之后的驾轻就熟。

八卷后写学园祭这个最关键事件同样精彩,邻人部在活动成果上几乎是一事无成的,费尽心思的电影最终没有放映,就已经奠定了系列的总基调,揭示了结局。理科病倒后与小鹰的对话,意味着邻人部未来的变化。而七人集结观看这部电影本身,也几乎是邻人部最后的绝唱。学园祭无疑是残念的,但是也是充实的。但欢乐的时光总会结束,大家也终将直面自己的感情。

友少的后期实际上确实是问题多多的,自从星奈告白之后,小鹰逃离邻人部,角色剧情分配相比以前凌乱许多,学生会成员虽然本来就是工具人,但确实未进行足够细致的描写,九卷初对于星奈的告白回应格外精彩,但是转到写夜空篇黑暗骑士就骤降,幸村的角色刻画在全篇都偏少等等。写夜空从被过去束缚,到直面自我,是后半篇的核心之一,但描写差强人意。最致命的是夜空与她姐姐,也就是会长的情感问题,在结构上应该是故事中后段的一个承前启后的重要环节以表现邻人部成员情感变化。平坂读喜欢用浓重的笔墨渲染气氛,之后戛然而止,留有空间和余地,在章法上非常合理,学园祭也是这么做,但在此处却效果不佳,几乎成为了全篇最大败笔。邻人部四女主的各自的告白与被告白,实际就是对主角的“恋爱感情”做剖析与剥离。对比之间本身就是对各自感情的强烈表达,本身就是一种选择。友少后期的选择题本质上众人就是对恋情的选择与对友情的比重权衡,是角色成长后对过去的自己的再认识。九十卷写各个角色的感情变化,狼人杀与佐贺RPG,八仙过海,各怀心事,而十卷的篮球赛对决,以及“黑暗骑士崛起”两章,精彩程度远胜系列初的几卷,最终卷更是水到渠成,赠言之章闪烁着全篇最耀眼的光芒。难道这段描写有什么问题吗。事实上不仅没有任何问题,更是对整个系列的升华。平坂读错就错在,他在八九两卷的描写作为轻小说而言实在过于含蓄了,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做阅读理解,而这正是系列完结时爆坑的罪魁祸首。

友少作为恋爱喜剧更为难得的一点是。它没有无从谈起的爱与恋,也没有甫一登场就爱到不可自拔,死去活来,非你不可的恋,是更真实的东西。在其他绝大部分后宫恋爱喜剧中,恋爱关系,尤其是修罗场,多角恋要素,作为读者们津津乐道的情节,常常作为情节推动的主要矛盾点,甚至在全文情节中充当关键转折。而平坂读的恋爱喜剧却并非如此,夜空作为真女主,却早早出局,在一般的恋爱喜剧中是绝不可能发生的。平坂读的恋爱喜剧中,“恋情”往往只充当一种调味品,与其他的情感杂糅混合,让你看不出它的原本面目,更或者只是部分读者的一厢情愿。就算是果妹中写伊月对螃蟹公的感情,也不是一蹴而就,而是细水长流。友少的角色是伴随着故事成长的,散发着真实的勇敢。星奈告白后小鹰逃跑了,他不敢改变邻人部这个桃园净土。但当日后小鹰发觉到他的感情时,他又是勇于面对自己的。与幸村的交往与最终分手更是干净利落,水到渠成。平坂读描写的主角们的所谓“恋情”似有若无,没有轰轰烈烈的大起大落,而是随着时间流逝中归于平淡,返璞归真。友少的感情线更是不对称且不完美的,没有人能随随便便获得一个幸福的结局,这同样是背离传统后宫恋爱喜剧宗旨的。正所谓“残念系”恋爱喜剧,如果恋爱喜剧概括了系列的前半段,体现了荒诞感,那么遗憾与残缺则是后半段的主基调,是真实感的代表,是真正的“真物”,是“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却被无情恼”。

如果纯以恋爱感情与关系来看,友少实在很难称之为传统的恋爱喜剧。与之形似的大概只有《键君后宫物语》,而内质则更有些《电波女与青春男》的味道,甚至插画画师都一样。友少的后宫恋爱喜剧方向的描写,除了高度的娱乐性,更是完全为了它的创作理念服务的。可以说,友少的与众不同在于,它是一部不旨在写“恋爱喜剧”的恋爱喜剧。这也是本作最大的争议所在。十卷后记平坂读说:“我要背对正统,一路到底”。你可以喜欢,可以不喜欢,只能说这就是平坂读式的恋爱喜剧,这就是平坂读。最后以最终卷的赠言作为本文的结尾,这不仅不是烂尾,反而是最完美的落幕。


{
    「恭喜你们毕业。愿你们的未来一片光明。」
    回顾过去,我们这群人没有克服什么超大的难关,没有团结一心为了完成伟大的目标而努力,也没有解决什么严重的问题。
    我们只是各自攀登着青春的高壁,就像世界上大多数的人一样,各有各的烦恼。没有和小说主角一样破格的人帮忙解决问题,而是在自己心中找到妥协点,随时间流逝让它逐渐淡去。
    莫名其妙聚在一起的这群人,面临人际关系、恋爱、升学、家庭关系等随处可见的问题,跟一般人一样,有的问题解决了有的则尚未解决;跟一般人一样,随意度过每一天──这就是我们青春的全部。
    残念的青春。
    错误的青春。
    或许是这样吧。
    或许是这样吧──不过──
    这并不构成离别不会寂寞的理由。
    并不构成止住这夺眶而出的泪水的理由。
    七人份的哭声响彻社团教室。
    玛丽亚讲完话后,夜空第一个号啕大哭。星奈和理科也跟著哭出来,幸村及小鸠则静静啜泣。玛莉亚说著「拿你们没办法」,神情温柔,眼眶泛泪。
    只有我挺起胸膛。
    就算其他人全都不认同、全都不接受,说我们残念,我还是要努力扯出笑容,放声吶喊──
    真是充实的青春!
}
Tags: 书籍
#1 - 2020-11-6 05:52
(名者,实之宾也)
看完了。
友少起于校园日常恋爱喜剧,却又在中途发生了变化。正如其名,这个故事描述的是包括友情在内的各式各样青春的烦恼——用现实逻辑构造虚构的场景,旨在描绘留有遗憾的青春的某一阶段性结束。
有关于后宫要素恋爱喜剧的结局,很多读者想看到的仅仅是“男主最后是否和某个人在一起”,倘若不尽如人意,就会责怪作品。这种清奇的思路既没有明文规定,也不是市场规律(也许就是市场规律)。因此事对于故事结局的诋毁并不能让人信服。
友少是一部”空前绝后“的作品:在故事前一部分构造了后宫轻小说的简易模板写法,使得量产化恋爱喜剧有了模仿的对象,大大影响了后面同质化恋爱喜剧的发展;在故事后一部分,反映了这种恋爱喜剧的解体内因:长期存在复数“友人以上,情侣未满”的人际关系是反日常的。这种奇特的状况缺少前进的驱动力,一意维持,总有一天,日常的点子会用尽;要想实质性深挖恋爱喜剧的真实,自然会触碰天树虚,陷入破坏基本要素的根本矛盾——要么打破后宫,要么破坏喜剧。似乎目前为止,这还是一条绝路。
不过没怎么看友少。
#2 - 2022-9-9 18:10
(世界的秘密就是这样“随便怎样都好”的东西 ... ... .)
写的真好
#3 - 2022-10-9 01:47
那么问题来了,标题的“僕”是谁呢XD毕竟小鹰的自称是“俺”,夜空的自称是“私”
#3-1 - 2023-6-7 01:25
lgkj
应该是理科吧,从友少和学生会联动文结尾可以看出理科是作者的化身,记得在小说第八卷结尾天台上理科就是用boku(僕)自称。
#3-2 - 2023-6-14 11:19
蛛丝马迹FM
lgkj 说: 应该是理科吧,从友少和学生会联动文结尾可以看出理科是作者的化身,记得在小说第八卷结尾天台上理科就是用boku(僕)自称。
恩这也是理科唯一一次自称boku,平时都是说rika。还有一次重要的点题就是在最终卷附录,小鹰借用邻人部唯一战友的口吻、总结了高中两年的残念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