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12-28 20:50 /
这张出自库布里克的《奇爱博士》的电影截图非常有名,上尉胯下的巨大“核弹”其实是对追求权力、追求支配、极具攻击性的男性特质的一种绝妙讽刺。
因此,当动画结尾屏幕上出现一群白软软时,我会很恶俗地将它们称作“j8怪”。随着最后一批“蘑菇头”飞上太空,废土终于迎来了永久和平——只属于两位少女的和平。
这才是彻彻底底地“少女终末旅行”。毕竟,在维也纳老男人弗洛伊德看来,少女其实是“缺失”了阴茎的人。
世界因“阴茎”主导的男性特质而走向毁灭,最后由“没有阴茎的人”见证其死亡。这其实是一种类似于弗朗西斯·福山的“没有胸膛的人”的表述:
人们因为有价值之物(荣耀)的稀缺而彼此斗争,又出于对在这种残酷斗争中暴死的恐惧而相互立约、走向联合,建立起一个人人平等的利维坦国家或契约论国家。而少女们在一片皆白的大地上的旅行,也就有了几分预言诗的气质。(笑)
嘛,其实是挺俗的。那个很有寓言气质的《奇诺之旅》,我也觉得挺俗的。
就酱。
人类史上最大最恶的“阴茎”
因此,当动画结尾屏幕上出现一群白软软时,我会很恶俗地将它们称作“j8怪”。随着最后一批“蘑菇头”飞上太空,废土终于迎来了永久和平——只属于两位少女的和平。
很可爱的“蘑菇头”
这才是彻彻底底地“少女终末旅行”。毕竟,在维也纳老男人弗洛伊德看来,少女其实是“缺失”了阴茎的人。
世界因“阴茎”主导的男性特质而走向毁灭,最后由“没有阴茎的人”见证其死亡。这其实是一种类似于弗朗西斯·福山的“没有胸膛的人”的表述:
人们因为有价值之物(荣耀)的稀缺而彼此斗争,又出于对在这种残酷斗争中暴死的恐惧而相互立约、走向联合,建立起一个人人平等的利维坦国家或契约论国家。
我们的社会始终处在“对荣耀的渴望”和“对暴死的恐惧”的左右摇摆之中,稍有放纵便有可能再次堕入无序的兽斗。战争,即是这种斗争的最高表现形式。
因此,谁能够驯服自己胸膛中“残酷的猛兽”,谁就能够赢得未来。历史终结于“没有胸膛的人”。
在女性主义视角下,柏拉图口中栖居着“激情”、“血气”的“胸膛”,自然也可以被置换为象征着男性特质的“阴茎”:唯有克制住权力欲、支配欲,人类才有可能走向明天。
嘛,其实是挺俗的。那个很有寓言气质的《奇诺之旅》,我也觉得挺俗的。
就酱。
我本来想给9分的,却怎么都下不了手。
是不是说结局应该是那种若隐若现的感觉,而不是把所有设定都讲明白?
先说一点,这里的斗争是指霍布斯的那种以荣耀为赌注的自然状态下的兽斗,是可以不择手段的,甚至是以残杀为乐的。
福山的那种“没有胸膛的人”也不是完全放弃了斗争的人。他们只接受最为温和形式的斗争,一般称之为竞争。竞争,可以说是在某种共同底线指导下的斗争,比如不能杀人。这就是一种道德状态下人的互斗,它是讲究手段的。以上是形式方面的区别。
斗争和竞争更本质的区别是,斗争是以个人为单位的,我以个人身份参加斗争,最大的目标就是击倒他人,杀死或将其变成奴隶。但竞争是以群体为单位的,我作为群体的一员参与竞争,受群体道德的约束,虽然也想要击倒他人,但更重要的是完成在竞争中设置的目标。这其实是蕴含了合作形式的斗争,一种非零和博弈。斗争则是一种零和博弈。
福山显然认为,历史终结后的竞争社会有一条需要恪守的自由主义的道德底线,这就是他所谓的自由民主的伟大胜利,相较于尼采更偏向黑格尔。而尼采的重估命题,其实可以认为就是面对着这种社会存在而提出来的,即要求重新开始无底线的兽斗。
写得比较乱,不知道有没有说清楚。
我是站尼采的。
不意味着
没有斗争/竞争,就没有进步没有未来
少终前面的气氛营造是不错,因为能表现一种孤弱。冷、饿、绝望之类的东西不说表现有多好,至少是在有意识刻画的,一些比较好的情节也是围绕这些东西展开的,比如军粮、日记、地图,但后一半的故事就少了这种紧迫性。核能摩托车、超级纤维军服,这种东西在后面其实成了一种槽点,说实话,很出戏。
这种出戏也不是少终独有的,日式动画现在在非写实道路上越走越远,越来越难认真审视,就像甘蔗一样,头一口是甜水,剩下全是渣滓。比如最近被吹爆的京紫,我看了pv还是挺出戏的。那个战场上飘逸的齐腰长发——还不带帽子,那个机械手的异常高光——不知道每天要花几个小时保养。这或许是一种京阿尼特有的镜头语言,但给我的感觉就是努力错了方向,花了钱也没有提升写实感。毕竟,你这是在拍一部正经的悲喜剧,不是扳机社的那种怪诞剧或者新房的那种荒诞剧。所以说,这种作品就是不能深究,一旦深究就发现表里不符。
少终本来也没什么立意、内容,都是口号式的东西。我本来是不知道这部番的,是看到知乎上一位大佬聊这部番时提到了詹明信才有的兴趣。他那篇文章讲了两个点,一个是德勒兹的“游牧化”,一个是鲍德里亚的历史性的衰微(宏大叙事的衰微),我觉得比较有意思,拿来扩写了一些东西。其实是往这个空洞的形式里注入了罗兰巴特所说的“神话”,本来也没想从中欲求什么东西。只是后来,它连一个空洞的形式都维持不住了。
看来后半段当成聊天喝茶番看才是最合适的。
个人倒是很支持动画在非写实道路越走越远,毕竟动画大概算是最适合非写实风格故事的载体,没必要放弃这个长处去争主流。
如果说要把《飘》影视化,那么你更希望是用更有质感一些的镜头,还是各种blingbling、闪闪发光的镜头。一般来说,是前者吧,除非你是准备把它拍得像小李子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那样,搞一次大魔改了。我的第一印象还是摄影用力过猛了。。。
爱奇艺那版《盗墓笔记》被人骂太干净了,同样的评价也可以给大河内的prpr,你要拍一个维多利亚时期的、蒸汽朋克风的、间谍故事,却还让角色去穿蓬蓬裙,就是很经不起审视。
非写实如果是指扳机的那种怪诞风或者是新房那种荒诞风,我也不反对。但如果是京阿尼的那种其实非写实的“写实系”,我还是觉得很成问题。
prpr那主角团应该算是上流阶层了,大部分间谍活动都得以社交打门面所以穿个蓬蓬裙我倒感觉说得过去。真想看设定细节比较完善的维多利亚时期背景动画的话有《英国恋物语艾玛》,清淡的恋爱故事。
我在网上看到的吹京紫的文章都在吹剧本,最核心的部分跟不上就不用说什么圣经了。按照他们的说法,京紫就是名著的风格,不是什么轻小说。pv反倒很次要,除了能让你感到制作组有钱,好像也没啥可吹的。
我说实话,给少女间谍安排怪盗扮相、穿蓬蓬裙就是大河内式出戏,他就是喜欢给角色安一些乱七八糟的、其实互相冲突的元素。
单说故意拉低色彩饱和度而让整体灰质感增强,倒有这种做法,10月just because就算一个;老动画这么搞的也确实比新动画多,原因基本是上色技术不成熟和掩盖作画上的不足,其次才是贴近写实风格。因为这种灰灰的脏脏的画面,确实不怎么受大众欢迎。
不过,写实风的动画有把画面弄亮的取向……个毛线啊,首先论据上我还是搞不懂为什么你就直接把京紫、prpr属于写实片当前提了?它出戏它与背景产生冲突我不当它是写实片不就好了。还有本身prpr和京紫都是架空背景,各隐约带点维多利亚和南北战争的原型而已,我不否定有些元素的出现即使是架空背景也会有不搭调,但你这批判就好像别人本来画个蜥蜴而你非指责他画蛇添足、然后以此嘲讽现在人连蛇都画不好一样。
合着我一开始的《飘》是全白说了,一部作品适合什么样的演出风格大家心里没点数吗。那头飘逸的长发、那个高光的机械手,是要体现哪门子蜥蜴?你非说这些东西是架空背景,那这些东西到底是丰富了这个架空背景,还是和它有内在冲突?我是在说蜥蜴不像蛇,还是一个把蛇和蜥蜴混在一起的东西有些搞砸了,不是很清楚吗。。。
我一直认为你拿飘举例子很莫名其妙。飘适合什么样的演出风格和京紫适合什么样的演出风格,这之间的相关性哪里来的?首先京紫和飘之间的相似性这点真的保证得了?最简单你去看看京紫小说不就行了么。
我没有一句话说过飘和京紫的故事逻辑一致,只是在说一种作为对立面树立起来的风格,以及它更应该打磨什么东西。
海的女儿和白雪公主在故事上完全不一样,但如果把它们影视化,更适合它们应当是一种童话风。我一直是在这个层面上谈飘和京紫。
当然,如果你说这些吹爆文连这一层都吹出问题了,京紫更适合夸张系的演出,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即使抛开飘不谈,京紫的那个高光手、飘逸长发也是和它实际演出的方向不符吧。
就当它是画蜥蜴吧,蜥蜴都画不像。我一开始就没说它是蛇。
最后,我很早就想说你在讨论中把虚构和非写实给弄混了。它一个架空背景故事是走写实演出风格,只是把这个写实搞砸了。
具体谈京紫内容,如果你现在这点高光就接受不了,那我很好奇到时候你看见女主能拿一把比嘎子大剑还大的巨斧到已经发展出热兵器的战场上时会是什么心情。所以说我早就不认为这故事文本有什么写实性了,只是认为你一直拿二手资料来反推演出风格不对头这个逻辑说不通。我能接受现在动画里正剧很少,但不能接受把正剧的范围扩大然后说被波及的那些作品做得不对。
我一直在说一种适合写实系的演出风格。这种风格不太适合战场上出现一头飘逸的长发,因为你不太可能上战场前一天还洗头。这种风格也不太适合高光的机械手,因为有会有磨损。这种东西一眼看去确实很美,但细想一下是不值得推敲的,所以我说不能认真审视。我还说了,这或许是京阿尼特有的镜头语言,比如京吹里面的乐器也有很多金属的高光。但这种高光不太适合女主的手,因为这对手是日用品,她不可能在任何一个生活场景中把它亮出来时,都上一次油。我觉得在这上面下心思是努力错了方向,就像盗墓笔记里面那个干净的墓室一样。
在这种意义上谈论的正剧,不是剧本上的正,而是这个世界更多是由正常世界的物理法则、日常法则推导出来的,不是扳机那种有夸张的物理形变、人物吃东西会有那种一口气吞下食物和盘子然后吐出盘子的夸张演出,也没有新房那种无人的街道的舞台剧式的构造,总体而言很“规矩”,很像日常世界。举飘就是给你一个形象的例子去想象,它的演出风格是接近日常写实还是怪诞和荒诞。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拽着这两个剧本不放,我对京紫的评价任何基于两个故事的相似性或者二手资料吗?我不是一直拿pv说事吗。。。
要是从合理上解释那好说:女主是上门服务型打字员,机械手是工作用具每天精细打理说得通;头发属于仪容对于服务人员来讲每天打理也说得通,上战场按原作小说里讲的也单纯是一个预约上门服务而对象恰好处在战场上,没有什么上战场前还洗头的事;你说以上哪里经不起推敲了?还有金属用具想要有光泽只要防锈就行,打油根本不需要。
后一部分你觉得没问题那就没问题,我的意思已经传达到了。
贴近普通人生活、更注重表现人物性格情感的复杂性,这些不就是剧本的特点吗?不谈剧本哪来这些?不谈剧本哪来的故事风格?我一直在重复的疑问就是你怎么判断的京紫的故事风格是写实系?像霸道总裁爱上我的货色也可以贴近普通人的生活,像屌丝逆袭高富帅的货色也可以贴近普通人的生活,这些不就很适合浮华型演出么,这些换个背景时代难道就搞不出类似的故事了?这点谈不开去谈演出风格该怎样就完全没意义。
现在,你告诉我,京紫是不是一个贴近普通人生活、更注重表现人物性格情感复杂性的正剧,是不是适合写实系的演出风格。在我看来,pv就是在这个方向上。但我觉得它做的有问题。
你一上来又是京紫不是正剧,又是它不适合写实系,你觉得这些前提有问题,那就告诉我它到底是什么剧,适合什么演出吧。你说清楚了,一切问题就解决了。
毕竟,你关于机械手和长发的解释,就是按照写实来的,说即使在日常情景下,它们出现也有逻辑上的合理性。
首先正剧并没有要求贴近普通人生活、表现人物情感复杂性;或者说这两个特点不是正剧的特点而是戏剧随时代而整体的变化趋势。以前在只有悲剧和喜剧的区分时,由于悲剧的限定非常死板,在古希腊时期甚至有悲剧的故事必须发生在一天之内这样的要求,像俄狄浦斯的故事为此运用了非常复杂的插叙回忆把其一生浓缩到了一天,所以正剧在被特别区分出来之前一直算是喜剧的一支,莎翁的《暴风雨》等剧被称为正剧但也可以宽泛地被说成喜剧;而荒诞剧则也曾是喜剧的一支,比如阿里斯托芬那种放今天明显是荒诞剧但他本人却被称作喜剧作家。所以我感觉你说的对立关系很奇怪。然后,正剧甚至没有对“贴近普通人生活、表现人物复杂性”有特别要求——对于后者,表现人物复杂性是对所有戏剧的要求,而前者正剧一样可以写英雄传奇,甚至可以写妖精童话故事。只是因为正剧首先把展示对象移到了平凡人物而展现出了突破古典悲剧喜剧形式限制的创作自由,但这种创作自由早已扩散到任何剧种之中了。况且,这种创作自由甚至让正剧和荒诞剧有所重合。正剧是一个比较麻烦的概念,哪可能看个pv就界定出来。
正剧与悲剧的区别不必多谈,而其最终脱离喜剧而独立主要是因为其严肃性。而对我来讲,这个严肃性在现今又多了一层意义——就像网络文学、轻文学之类的虽然也有文学后缀,但单独使用文学这个词的时候一般人都会认为是指严肃文学;而正剧也一样,还珠格格之类总不能被称作正剧吧。
虽然我们的日常语言里,戏剧基本上就已经等同于戏剧文本了,但我想说的还是一种戏剧活动,不然也不会提到演出。像你说的悲剧、喜剧在现时代都是不存在的,我们只能看到流传下来的戏剧文本,但不知道它们是怎么演的,并且即使你知道它们是怎么演的,也没法复原这种活动。在希罗时期,观剧是城邦的一种公共活动、公民的义务,像考古复原出来的希罗时期的大剧场都是万人级别的,几乎每一个公民都会参加。你想一想万人级别的会场,里面还有可能点燃了致幻作用的熏香,在这当中上演《俄狄浦斯》,所有人沸腾、所有人肃穆,是一种什么感受?肯定和我们看一两页剧本不一样。像神奇东出给莎士比亚设计的宝具【开演之时已到,献上如雷的喝彩】,就是在描述一种观剧活动。对于剧作家来说,剧场、剧团可能是比剧本更重要的东西。像尼采说欧洲悲剧精神的衰落,就是伴随着剧场、剧团、公共生活的消失而开始的,只留下了悲剧文本,但悲剧已经死了。又比如韦伯说政治归根结底是一种“悲剧性”的活动,不仅是在说政治家虚无主义的最终结局,也是因为在19世纪末欧洲,政治活动作为一种公共活动,本质上与戏剧是相通的。希特勒面对万人的演讲就是一种至高的戏剧表演。无此,我们是无法从感官上、直觉上感受到崇高的。勒庞的《乌合之众》一直被人诟病,也是因为现代人没有经历过布朗热事件那种数万人的街头政治狂热,否则就是“你跺你也麻”。像涂尔干也生活在那个时代的法国、是布朗热事件、德雷福斯事件等等政治事件的亲历者,他就是最出名的功能主义者。
扯了这些乱七八糟的,就是想说戏剧活动与很多因素有关,剧本肯定不是其中最重要的、也决定不了什么,就像你只看国际歌的歌词,是没法知道它是中央乐团版的、唐朝摇滚版的甚至是b站鬼畜版的一样,一首歌remix一下就是完全不同的东西。所以我说了,我提了两句飘只是提供一个形象的例子,我不想讨论剧本如何,演出风格这种东西和本子真没什么关系。西尾维新没在《物语》里写“无人的街道”,但新房不还是以一种荒诞的演出风格把它表现了出来,我估计京紫小说里大概也没提到什么“战场上飘逸的头发”、“锃光瓦亮的机械手”吧,但京阿尼还不是把它们搞出来了。现时代已经没有严格意义上的悲、喜剧了,因为已经没有崇高了。剩下来的其实只有正剧、荒诞、怪诞等寥寥几个剧种,判断起来也不困难。我只是拿pv出来说它里面的元素,我不喜欢,就是这样,个人意见。和你说的不是一个事儿。
pv里的元素我倒没说我喜欢,也没有对你不喜欢产生异议,只是最开始你从京紫和prpr直接上升到动画界整体拍写实风的手法上把我惊到了。我质疑这俩作为论据太局限而不够格而已,毕竟今年落语、狮子、just because都在写实风上做得很棒,而其中狮子就适合高光演出。
莎翁时代悲剧就已经不怎么注重古希腊时期的崇高了,哈姆雷特被人记住不是因为他的崇高而是因为他的拖延。而且戏剧活动这个话题是怎么突然出来的,一直谈论的不都是该怎么界定一种故事风格吗。剧本是不是最重要的这点无所谓,但不可能不重要,它不可能决定不了什么——国家大剧院新版的特里斯坦与伊索尔德把故事背景都换成现代了,但剧本没变,给人的感觉也就不会有本质的差别。总感觉哲学家把悲剧崇高化之后也变成了和它本身不一样的东西了,我欣赏的又不是哲学家心里的戏剧而是我看见的戏剧。
以今人的眼光来看,《哈姆莱特》的主题确实是“复仇的延宕”,因为现时代的莎士比亚更多被视作是一位人文主义作家,而延宕这个主题最适合“人性,太人性”这样的话题,但以当时人的眼光来看,他们更关心的其实是“幽灵”:一位冥土来客——作为炼狱的使者——向一位王子捎来了一个讯息,而命运的钟声在此刻敲响,注定了所有人的结局。有很多人,譬如歌德,讨论过这个“幽灵”到底是谁?来自哪里?为什么在新教国家丹麦会出现一只可能来自炼狱的天主教幽灵?幽灵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为什么只有哈姆莱特才能与之对话?为什么一位丹麦王子会到圣公会所在的英国学习?哈姆莱特是不是隐藏的异教徒?幽灵是不是凯尔特的精灵(spirit)?幽灵是代表了上帝的正义还是自然正义抑或根本不是正义?新王到底有没有杀死老王?哈姆莱特是不是一位癔病患者?这个在此世已无存在之基却在此世掀起不可抗拒的灾厄的“幽灵”将一切导向了命运的不可捉摸、不可抗拒,更是被马恩写入了那本著名的《共产党宣言》,又被德里达演绎成《马克思的幽灵》,其实是一部严格意义上的悲剧。但你说得也对,《哈姆莱特》不是一部悲剧,因为“《哈姆莱特》是一部悲剧”只存在于莎翁那能容纳3000多人的环球剧场当中,而在现时代却随着崇高的消失更多被诠释为一部悲喜剧,是人性的内在纠葛。所以说,崇高不存在于文本中,而是存在于人心中。你不能因为现时代的人把岳飞当“民族英雄”,就认为南宋人也把岳飞当“民族英雄”,这就和“曹丕的儿子曹操当了魏武帝”是一样的了。不存在莎翁时代悲剧已经不怎么注重崇高了,而是悲剧已经死掉了只剩下文本化石,而这个两汉时期的花瓶可能现在正被人当夜壶用。这是在说一些闲聊扯淡的题外话,是在说戏剧作为一项审美活动是如何进行的,就像说诗是语言一样。不可能把故事背景都换成现代了,还没有本质的差别。不过,来帝都这么久确实还没去国家大剧院看过戏剧。贫穷使我丧失了想象力b38
然后,情绪这种东西总是好营造的,即使把画面遮掉只听那一段音乐,我也能体会到一种和谐与宁静啊。我觉得这种东西最多也就是说它做得不错,并不值得特意拿出来一说。
最后,我这个人是坏坏的。虽然文章是这么写,福山站了黑格尔,但我是站尼采的。让我来说,真的要是剥离了荣耀、血气、好斗、权力意志这些东西,人就已经是非人了,还玩个j8。存在是先于本质的,我既不愿意当阉人,也不愿意当没有胸膛的人。我这么写,不代表我赞成福山。